云诀换了身衣服,不再是端庄风雅的雪白,一袭绛红稠丽秾艳,如墨的发丝完全散下来随风被吹得扬起,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已经显尽猖狂狂妄,人比衣服张扬。
兰溪仅惊吓了一下,待醒过神马上认出是男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边。
“你怎么穿红色衣裳?”
云诀表情淡淡,声音轻轻,“不好看?”
兰溪用力点头,“好看,很好看。”
就是看着更加跟传闻里的男主不沾边了。
兰溪上前双手拉住男人的胳膊。
紧接着,一抬头见对方神色淡淡地看向自己抓的地方。不知为何,兰溪给看得直心虚,仿佛手底下灼灼红衣布料烫手一般,又缩回手。
兰溪还是要为昨天的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变态。”
昨晚,男人走后,他都失眠了,比以往足足多用了半个时辰才入睡。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手碰上去的那一瞬间。
摸到了,没全部摸到,好大……
兰溪想了一个晚上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看。
他话都说到那种程度上了。
是不是还是不喜欢他啊?一点都不喜欢吗?
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只是因为太爷叫男主多照顾自己吗?还是因为自己是凤凰,他也想抢夺凤凰当炉鼎?
可是,男人如果目的是把他当炉鼎,就更没理由不给他看了。
炉鼎什么意思,兰溪还是知道的。
云诀没回应他的话,俯身逼近了些,冰凉修长的指节捏起兰溪下颌,情绪淡淡问:“我是谁?”
啊?
兰溪被迫仰头看着他,应道:“是以后要跟我成亲的夫君。”
“要跟你成亲的夫君是谁?”
兰溪:“昆仑山我太爷的弟子姬应容。”
云诀再问:“我是谁?”
兰溪也反问:“你不是姬应容吗?还能是谁?”
云诀松开捏住的下巴。
看来是没认出他。
只是不知为何,云诀心情更不好了。
变态鸟,就是变态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