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摸了一把络腮胡,心想,自己的计划还算不错吧,以前贩盐时和官兵打过许多次,回回赢。
这年头,拳头硬才是大爷,官兵又怎么样?青盐帮根本不犯怵,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以前能在官兵眼皮底下贩盐,现在照样能在他们手上抢人。
做为一个帮主,他只管发号施令就行,至于具体步骤,自然有能人出谋划策。
“军师,你怎么看?”
旁边坐着的吴军师点点头,“呃,我会站着看。”
“军师啥意思啊,咱们比较笨,不如你说明白啊。”帮众一脸疑惑地问道。
吴军师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缓缓道:“问斩那天,必定人山人海,街口水泄不通,我就看着你们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罩住,然后我就可以卷了帮里的银子跑路。”
军师说得面无表情,可帮主等人却像听了个大笑话时,笑得前仰后合,“军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我们被俘?”
“就是,还要卷了我们的银子,你不是一向视金钱为阿堵物的吗?”
帮主笑嘻嘻地拍了拍军师的后背,“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军师看向常小小,“小娘子,有什么想法吗?”
常小小也不想看着江大叔被斩于菜市口,他的女儿还没嫁人,好不容易买下的房子,一天还没住过呢,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至于同伙不同伙,她压根不在意,“咱们为什么不把劫狱时间提前?”
柳帮主一听,恍然大悟,直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每日枷号示众,正好方便下手嘛。”
干嘛还巴巴等着行刑呢,反正都知道狗官和阉人想要他们的命,何不如索性趁衙役不备,尽早下手救人。
常小小还提供了另一个信息,“明晚,知府及太监俱会去林家赴宴,衙役、官兵去林家守卫,那押解犯人的衙役定然人手不足,。”
吴军师好奇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明天林家设宴?”
“我才和他家做了一笔买卖,林管家吩咐厨娘时,我听到的。”
原来如此,军师立刻闭目深思,在脑海中,推理逃跑路线,以及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随后一份劫囚的详细计划逐渐清晰,这期间帮众们一改刚才喧闹的模样,老老实实吃饭,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嗓音。
常小小好奇极了,这人莫不是神棍,能掐会算?
不多时,吴军师睁开眼道:“计划有可能成功,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