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到底脸皮薄,见两人不理她,气得一把抢过晋王手中的木盆,撒腿跑远了。
“欸~我的衣服!”
“别喊了,”常小小笑眯眯地道:“没看出来吗?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
男追女,隔层纱,女追男,隔重山,现在的姑娘脸皮薄,送块手帕、绣个荷包就算是定情信物,像这种抢着洗衣服的事,在偏远农村也不鲜见。
晋王连羞带气,他急着辩解道:“小小,你相信我,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常小小嬉皮笑脸打趣他,“这是好事啊,人家看上你,说明你人好啊,哪个少女不怀春,想必你以前当王爷的时候,抢你衣服洗的姑娘都打破头了吧。”
女人求爱的本质是慕强心理,别看晋王现在落魄些,但好歹手里有兵,还有那么多人扶持着,对涉世未深的少女来说,他相当有吸引力。
就像狼群里的母狼一样,它们总喜欢最健壮的公狼。
晋王想了想自己以前的生活,他是知道有个浣衣局专门给宫内皇亲国戚洗衣服的,那也是大部分年老体衰宫人最后的归处。
“我从来不穿浣濯之衣,哪有衣服给她们洗。”
常小小抬起头,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你的衣服从来不洗?那多埋汰。”
“胡说啥呢,我只穿新衣好不好,别说我了,但凡有点身份的富贵闲人也不穿旧衣。”
贫穷果真限制了常小小的想象力,一件宽袍大袖的衣服所用布料甚多,更别说还有繁复的刺绣,这得费多少人工啊,怎么穿一次就扔了呢?
“衣服扔哪儿了,我去捡!”
这个问题,晋王还真没考虑过,他挠挠头,“有些吉服用匣子收起来了,其它的常服都有人管着,我也不知道。”想来不是送人,就是改制成别的。
真是同人不同命,常小小气呼呼抄起棒槌狠狠捶打着衣服。
晋王见她生气,忙讨好地帮她洗衣服,深刻反思,“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浪费啊,还是节约点才好。”
洗衣服是小事,当务之急,他得先去买把锁来,虽然木屋简陋,没啥值钱东西,但房里还有一些重要文书,万一遗失就不妙。
不多时,小姑娘含羞带怯地将衣服送来,也不知晋王对她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姑娘跺着脚,哭着跑远了。
“你说了啥?把人姑娘都弄哭了。”
“哦,我说自己有心上人了,让她死了那份心。”
常小小叹气,“你就不能委婉点吗?好歹人家仰慕你呢。”
晋王转过身,对她说道:“感情这种事,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我既然不能心悦于她,何必又白白给人希望,让她患得患失呢。”
常小小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嘟囔道:“算了,我去晒衣服。”
虽然晋王有心上人的事,被人传了出去,但有些勇猛的女子认为,只要没结婚,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当他在营地附近视察之时,照旧会引来少女的追捧,什么帕子、鲜花都跟不要钱似地砸过来,对于晋王来说,除了被蜜蜂蜇上两口,倒也没啥影响。
且说晋王这边还在吸收流民,壮大队伍,那边朝堂之上,因为密州知府上奏,晋王带着流民抢走官粮,打死同知一事,导致皇上怒火大盛。
“到底是哪个刁民,竟然假借晋王的名义作乱,朕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