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潘衮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
刘安在帐篷里喝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
四大武族的长孙没一个想回去,他们是来打仗的,不是回去送信的,四人来了一套全武行之后,发现谁也没办法打服谁。
然后一个伯爵,一个侯爵家的年轻武官被他们打成了猪头,被强迫回去送信。
禁军,当军官的基本上都是武勋世家的子弟,带队百人的军官都是伯爵家的公子。这些人虽然都是少年兵,在这个时代,却也是相当能打的,毕竟大宋才立国几十年。
打仗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潘罗支的弟弟已经回去备战。
这边,王曾继续和对方谈细节。
最难谈的兰州共治,各驻军一半。这事根本没有先例,兰州在此时是由六谷控制的,六谷愿把兰州主官让出来给宋官,但却要求兰州与灵州的税收一起算,收到的税除了城池日常所需之外,他们要按东京物价加一倍,换成物资,不要钱。
这事,不行。
一倍,没利润。王曾知道刘安是不会同意的,但肯定也不能用刘安定的市价来换,这方面成了一个扯皮的重点。
然后各级官员的配置。
刘安给支了一招,兰州设官学,六谷贵族子弟免费入学,管吃住。大宋会派一个龙图阁学士来主持官学。
话说这一天天过去。
刘安这边一边整军备战,一边就战后分配利益事宜扯皮。
最重要的是,刘安在等机会。
等党项人进攻六谷的时候,这样才好假降,总不可能让潘罗支主动跑过去说,我要投降,这事除了傻子,一般人都骗不过。
话说汴梁城。
皇宫内,皇帝的内书房。
一面巨大的屏风后,潘秭灵正一边袖子里藏着的姜抹眼睛,一边哭诉着。旁边郭皇后正在劝慰。
屏风前,皇帝坐在御座上擦汗。
李沆尴尬的满脸通红,吕蒙正不断的捋着胡子,都把胡子揪下好几根。
只有寇准,面色如常,白白胖胖的脸上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笑意。
潘秭灵哭诉着:“官家,我夫妇二人年龄小,虽然不太懂事,可那织机是我家投入百斤黄金,一百多工匠日夜研究百日才有了成效,李相公不能说拿去就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