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平静,听不出紧张局促,也没有躁郁厌烦。
祁返跟着他进了房间,明明是已经见过的布局,却因为气氛的不同而又落了一层生疏的暧昧。
他问:“直奔主题这么急?”
盛枝郁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应该是看了一眼时间:“我待会还有事。”
祁返解外套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急事?”
“不算,预约了时间而已。()”盛枝郁在屏幕上触了两下,随后锁屏放下,还有两个小时。?()_[(()”
明天就要去新的组别,如果有事要办确实只能堆在今晚。
祁返将外套随手放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旋即稍稍侧身,指尖在冰冷的桌面划出一道距离。
盛枝郁刚抬头,这张脸已经贴到跟前。
祁返的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他的胯骨上,轻而温柔地抚了一下他的腰,旋即吻在他的唇面上。
一个和“渣男玩咖”格格不入,甚至能称得上纯情的吻涉过盛枝郁的唇角。
祁返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好,等我。”
说完,他便抽身进了浴室。
盛枝郁站在原地,湿红的唇微微抿起,颊边浮出一层不知道是水汽余韵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的淡红。
这么熟练。
不愧是渣男。
十五分钟后,一头湿发的祁返从浴室出来,推开门时就被站在门边的盛枝郁扣住了浴袍的系带。
他轻轻拽下头上搭着的毛巾,随着盛枝郁不大的力道,由他推到床上。
祁返掌心撑落,任由浴袍微松,露出精壮的胸膛。
盛枝郁屈膝压落在床上,俯身靠近。
淡淡的酒香飘落,祁返眉梢微挑:“在进入正题之前,我还是想和你谈谈,不过……你喝酒了?”
说完,他就被盛枝郁的掌心捂住了唇。
“嘘。”清甜的葡萄酒绕着他的呼吸而落,盛枝郁黑白分明的眼睛眯起,蓦地像只狐狸,“我不想听你的声音,所以,你别说话。”
……
不得不说祁返是个配合听话的床伴,没有开口的指令,盛枝郁在将近沉迷的时候,听到的只有他微喘的呼吸声。
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折磨神经。
盛枝郁冷静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出现溃散的迹象,他推拒着祁返的肩膀:“你别在我耳边……喘。”
回应他的是低淡的笑。
“不让说话也不让喘,你好难伺候。”
盛枝郁眼睫颤抖着:“……谁要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