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转身出了病房。
余心把季然扶回病床上,又给他倒了杯水,把药递到他嘴边,亲眼看他喝下,面上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打湿毛巾给他擦脸。
很细致,就像五年前一样。
吃完药,季然精神好了很多,目光一顺不顺的看着她。
做完这一切,余心才问他:“阿然,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然抿着嘴,不肯说。
余心也不为难他,贴心交代他按时吃药,遵从医嘱,季然全都乖巧的应下。
他有过治疗的经历,第二次犯病显然比第一次更能克制。
药物有安眠的作用,季然很快睡过去。
余心也就没有多留,起身离开了病房。
季少商在休息区等她,她直接走过去,口气愠怒:“季叔叔,阿然生病了,你刚才不应该那么打他。”
季少商掐灭手中的烟,看起来很烦躁,但面上并不显露。
他看向余心,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高高在上的说:“季然太不听话了,缺少管教,他如果能让我省心一点,我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教育他。”
呵,说的跟望子成龙的慈父一样。
明明是自己不爽,还要给自己找借口。
这一刻,余心同情了季然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季然他为什么不听话?这些您不是都知道吗?”余心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您从小打骂他,一点尊严都不给他,还想让他当个提线木偶按照你的思路来生活,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您不可以这么对他。”
季少商沉默的看着她,几秒后,才说:“心心,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余心忍不住想要冷笑,“现在我的态度重要吗?您儿子已经快要被您逼疯了,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他身上。”
“那就让他疯!”季少商的声音骤然一沉,紧缩的瞳孔像是两把刀子,压迫感紧随起来。
还带着偏执的占有欲。
余心看着他,没说话。
这样的眼神,让她害怕,她不想继续激怒他。
过了会儿,她语气缓和的说:“他的心理状况现在很糟糕,季叔叔,我希望你能够为他想想。”
说完,她微微颔首,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