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重新看回弦月时,目色复杂,“药方会晚些到,但,弦月你需早早回去,明日我会专门遣人去寻你,届时小心行事,万不可被徐氏之人得知药方已然起疑之事。”
“是。”
“姑娘,为何不直接与徐氏对峙,此番我们拿捏了她的辫子,定要给姨娘好好报仇。”盈月一脸愤愤。
“怕是,她自己不愿…”
潘姨娘执意不去寻旁人诊断,定是知晓徐氏手脚,也知晓此番不会轻易要人命,徐氏想借此来威胁她,潘姨娘就顺势而为,是不想她在国公府受到掣肘。
不过多久,想必徐氏便会寻上门来,与她好好谈一谈,看看她这个女儿到底能为潘氏做到何等地步。
那时,她该是无情无义些,断了对方的念想?
还是与之虚以委蛇,背后插刀呢?
杨灵籁晚间等人回来用膳时,迟迟不见吕献之,问了一圈也没听到消息,才转头叫了被她专门派出去跑腿磨砺的屠襄。
累的大汗淋漓,还被故意刁难的屠襄,自然是对罪魁祸首恨之入骨,看人的眼神里都是阴森森的。
“你家公子呢?”
“大娘子问错人了,在下被派出去一日,此时才回,何来知晓公子去处。”
杨灵籁好似整暇看他,“你是真不知晓,还是想借此公报私仇?”
“并非所有的人都跟大娘子一个性子。”他没好气道,到底是谁以好听的名义将他从公子那要来,却偏偏只让干最苦最累的活,每日在府里的日子时候除了晚间都不足三刻,这才叫明晃晃的私仇公报!
“我帮你去积累见识,增长手艺,磨练心性,这般好的大娘子怕是何处都找不到第二个,屠侍卫身在福中可要知福啊。”
屠襄知晓自己说不过,索性也不跟着犟了,他现在只想回去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搬东西做小厮的伙计太不是人干的。
“好了,我不与你说笑,今日郎君去寻了母亲,却迟迟未回项脊轩,你该知晓,他去了何处吧。”
去寻了夫人,公子不会是又被责罚了吧。
见他拧了拧眉,面色奇怪,杨灵籁愈发好奇,这人到底丢去了哪?
“该是去了祠堂,公子他总是自己为难自己,明明可以不用去,却爱待在里面不出来,整日捧着书卷,在其中苦读。”
“什么意思,去祠堂做什么?”
“就是…就是夫人叫公子去祠堂…反省。”
杨灵籁停了筷子,满脸寒意,“你是说,母亲罚了他去祠堂反省?”
屠襄嗫嚅,“…也不算罚吧,公子他…平日也喜欢待在那里不出来,…许是在其中读书更能上心。”
筷子被摔在了地上,杨灵籁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