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好心多言一句,见好就收者为俊杰,郎君乃人中龙凤,豪杰才子,定然是懂得吧。”杨灵籁语气几句极尽温柔小意,眉宇间的凉却戳的他有些想逃。
半晌之后,他嗫嚅道。
“你说的……可行。”
此话一出,果真那如同顶着暴雪的寒意得以消退,真正变成了春暖花开,如沐微风。
“郎君放心,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三娘也是万不得已才来麻烦郎君,盖因不舍郎君辛苦,可三娘在这府中孤苦伶仃,没了依靠,一遇难事,便方寸大乱。”
说完,还装模做样拿帕子泣了几声。
吕献之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徒然有些懂了何为雷声大雨点小,而且其实大可不必做到如此程度,他已经应了……
“你说便是。”他艰难开口。
“那待郎君病好了,能否去求一求祖父,将三娘提前放出来。”同样觉得自己付出巨大的杨灵籁,立马收了哭腔,扔了帕子,语速极快地提了自己的要求,并且毫无负担。
第章郎君变了
“祖父?”
提到老国公,吕献之面色有些奇怪,从不多嘴的他,这次忍不住想要多说些什么。
“禁足只有半月,病情反复便是连方荔都无法预测,若我应了你……岂非,岂非是骗你?”
屋内寂静下来,实在不知如何的他试探着去看杨灵籁的脸色,却发现对方眼神清亮,好似看透了什么,顿时更加生出几分慌张,语无伦次地想多说些什么挽回。
“祖母下令禁足……,若是让旁人插手,定然会生气,到时可能会罚地更重些,而祖父是男子,插手内宅之事,于理不合。”
“若不还是算了,此事当真不可为,我们,我们还是再等等……”
“可郎君方才答应了三娘要去,如今反悔,如何还能做君子?”
一向不爱多言的人,为了拒绝她,竟然说了这般多的话,还真是荣幸。
杨灵籁呼了几口气,在心里念了十几遍,求人办事,求人办事,才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再者,时不我待,见缝插针,郎君懂吗?”
“三娘相信,郎君一定是懂得。”
吕献之摇摇头表示,他真的不懂。
“……行,好,你不懂,其实你知晓,你也可以不懂的,为什么一定要懂呢?”
杨灵籁咬牙,摆手,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