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在此厢事上如此疼痛难忍过。
施晏微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额上和眼尾皆沁出咸味的水珠来,两手不管不顾地?推打他的胸膛,喉咙里溢出极度痛苦的声音,听上去?凄楚可怜极了。
宋珩亦不好受,浑身肌肉贲张紧绷,混着大片的汗珠,忍得十分幸苦。
垂首对?上她的一双含泪美目,宋珩再难克制胸中难填的欲壑,喘着粗气狠下心肠,分出左手抓住她的两只?素手高举过头顶,而后以薄唇覆上她的两瓣丹唇,将她那些哀婉可怜的呜咽声尽数堵了回去?。
施晏微被牢牢禁锢在他那强壮魁梧的身躯之下,绝望地?感受着他的寸寸掠夺,当真与经受残酷的刑罚无异。
宋珩吻去?她脸上的泪痕,过了许久,确定她已无力再做任何反抗,方松开?她的手,任由她跟个没?吃饱饭的狸奴似的抓挠他的手臂和腰背,权当增添床榻间的意?趣了。
是夜,宋珩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梦境和旁的方法焉能与之相提并论;恍然间惊觉,他从前?竟是白活了那好些年的时光,倒也?难怪世上男子大多沉溺于此道。
约莫一个时辰后,宋珩朗声叫了第三次水,念她是初次,到底歇了心思?,起身离了床榻,恐她羞于叫人瞧见这一身的狼狈,亲自替她清理干净。
施晏微眼肿如杏,喉咙干涩,眼泪沾湿了她的墨发和头下的软枕,一双小?手捂着小?腹,蜷缩着身子,呼吸浅浅。
宋珩穿好衣袍,见她难受得厉害,唤人去?取提早预备下的药膏,耐心替她上完药、穿好寝衣,这才抱起她来,叫刘媪将那褥子换成新的,复又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刘媪瞧见那褥子上的痕迹,一双霜眉微微皱起,待宋珩走后,吩咐练儿就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值夜,千万注意?杨娘子的状况。
施晏微只?在后半夜叫了一次口渴,练儿披上外衣替她倒了杯温水送来,施晏微勉强支起身喝了两口,便?又一头栽进锦被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见施晏微迟迟未起,刘媪恐她身子不适起不来身,立在门外唤她几?声,等了几?息后,仍无人应答,少不得推门进去?,来至床前?,只?见施晏微正缩在被子里打着寒颤,双目紧闭眉皱如川。
刘媪忙将手背贴在她的额上,只?觉烫得厉害,心里着实?唬了一跳,情急之下胡乱冲人发起火来。
“你就是这样值夜的?娘子烧成这个样子,你竟无半分察觉!若烧出个好歹来,且看家主?饶得我?们哪一个!”
练儿不过十五的年纪,叫刘媪指着鼻子一顿责骂,顿时就吓得哭出声来,眼泪跟断线的珍珠手串似的,滚滚而落。
刘媪自知责问的语气重了些,缓了缓面色,神?色焦急地?吩咐她道:“你还?杵在那作何,还?不快些去?叫人请府外的女医工来给娘子诊治!再叫人去?烧些热水,取了干净的巾子送进来。”
练儿抹抹泪小?跑着出去?,先叫廊下晒太阳的杏香去?烧热水,再找腿脚麻利的小?厮去?府外请女医杜三娘过府。
屋里,施晏微烧的厉害,做起一连串的怪梦来,嘴里说着些刘媪听不太清的话。
刘媪并未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只?一门心思?地?替她擦身换衣,低头看见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后,面色又是一凝。
同为女子,她又岂会不知女儿家的头一遭大抵都是要受些罪的,奔闻由南几声五群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正理何况家主?的身量体魄本就不是寻常男子可比的,两人体格差距太大,娘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偏家主?下起手来又这般不知轻重,全无半分怜惜克制之意?,想来杨娘子必定纳得艰难无比。
杜三娘风尘仆仆地?赶来,先为施晏微诊脉,见她手腕上的红色握痕,露在锦被外的一段雪颈更是痕迹斑驳,不免压低声音问了刘媪几?句话,而后便?叫她们都退出去?。
半刻钟后,杜三娘替施晏微穿好衣裤、掖好被子,方打开?门唤人送笔墨进来,落笔写了清热消肿的方子出来,另取两种涂抹的药膏出来,将用法细细说与刘媪听了。
临走之际,杜三娘将刘媪拉到屏风后,压低声音嘱咐她:“儿观女郎身子孱弱,前?日夜里似是又吹了些冷风,如何经得起正值壮年的郎君这般磋磨折腾,这会子那里头的伤口这会子竟还?见着红,是以才会引起热症,老媪素日里当提点你家郎君,总要顾念着女郎的身子一些才是。”
刘媪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附和着取来诊费送与杜三娘,命人送她出府去?,又叫小?厮拿药方去?最近的药房抓药。
施晏微用过药后,白日里反反复复地?烧了几?道,直至傍晚才又开?始退烧,也?能勉强用下些白粥了。
宋珩来时,外头天已麻麻黑,刘媪正坐在床沿边拿巾子热敷她的额头辅助退热。
见此情形,宋珩微皱了眉,箭步来到床前?,沉着脸问刘媪:“昨日夜里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发起热来?”
刘媪自然不敢说他的不是,只?垂着眸委婉答道:“女医工道是杨娘子前?儿夜里吹了风受了凉,昨儿又是头次承宠,一时伤着了也?是有的;两相叠加在一处,这才引出热病来。老奴已叫开?了药方和涂抹伤处的药膏,杨娘子方才用了碗白粥,这会子身上也?开?始退热了,家主?无需悬心。”
宋珩知刘媪是惧怕他有意?避重就轻了说的,看着锦被中的女郎因为不适和疼痛紧紧皱起的黛眉,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是滋味,沉静道:“你且领着外头那两个退下,再去?将药膏取来。”
刘媪道声是,自去?取了药膏送来,随后领着外间的练儿等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