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她寻回后,他定要重重地罚她,将她困在身边,只与?他亲近。
她那样贪吃,那样缠人,时日久了,必定再也离不得他。
他会好好地引导她。
窗外,秋霖脉脉,倾泻如注。
不过旱了一月有余,倒是像极了初次在蘅山别院见她的那日夜里。
那样多那样绸,倘若那个时候没有给她喝药,他那样频,她必定早早有孕了吧。
她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他今后再也不会对她心?软了。
胸中的郁气?得以发泄出来,宋珩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不舍得弄脏她的诃子,用自己衣料随意抹了两把,往浴房里冲了个凉水澡,换上干净的中衣中裤,上。床安歇。
许是今夜太过念着?她,竟是又入了有她在的梦。
女郎一袭桂子绿的齐胸襦裙,立在牡丹花丛中,披帛和衣摆于风中纷飞飘摇,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瓷一样的玉面上,泛着?冷白?的光泽,丹唇小如樱桃,莹润诱人。
“杨楚音!”
宋珩带着?这么多天来极度不满的情绪,板着?脸唤她,疾步朝她走去。
可甫一迈出腿去,又发觉不对,他为什么是四肢着?地,更?为诡异的是,喉咙里的声音竟变成了汪汪的叫声。
花荫下?的女郎惊恐地循声看去,被眼前身形庞大的大型犬吓得花容失色,轻提裙边转身就?要跑离此地。
她那样娇弱,又岂会跑得过他。
不过须臾间,便被扑倒在地,步摇上的银白?流苏坠在草上,映着?日光熠熠生辉。
柔软的毛触感蹭在肌肤上,施晏微的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恐惧,横着?氤氲的水雾。
害怕地紧紧闭上双睛,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开分毫,樱桃一样莹润的唇瓣轻轻抿着?,如一只被猛兽擒获,引颈受戮的小鹿。
饶是心?里再怎么恼恨她背弃了他,可这会子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又岂会忍心?如此吓她,可他甫一沾了她的身,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想要狠狠地冒犯她,霸占她,拥有她,哪里舍得从她身子上下?去。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和锁骨处的肌肤,无限依恋,施晏微无端想起踏云往她怀里钻的感觉。
这只大狗,好像并不打算伤害她。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梦境中的女郎稍稍放松心?情,想要扒拉开他的爪子。
“音娘,莫怕,是我。”
宋珩本能地出言安慰她,原以为发出的会是犬叫声,却不想又瞬间化作?人形。
男郎饱含磁性的声线入耳,施晏微惊惶地睁开眼望向他,压在身上的重量虽然分毫不减,却不再是先前那般吓人的大型犬了。
许是梦中毫无逻辑可言,施晏微仿佛忘了他前一刻还是大犬的样子,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安抚他似的,柔声细语地道:“家?主先起开身可好?”
女郎的声音如莺啼般动听,梦境之外的怒意与?恨意早在无形中烟消云散,若他此时尚还保持着?狗的外形,必定会十分受用地摇一摇长?长?的尾巴。
宋珩凝视着?她眉心?的梅花花钿,大掌向下?探进她的襦裙之中,“好音娘,你的身子可不是这样想的。”
为何要如此亲昵的唤她音娘,他向来都只叫她娘子。施晏微有片刻的失神,然而这道纷乱的思绪很快就?被微凉的春风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