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弱的阳光正好从那一边窗户照进车里,他沉默地移开视线。
也许付莘说的是对的。
沉溺于浮华世界太久,就会变得听风就是雨,流言蜚语困他如牢笼,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被同化成了异类。
不知道是不是名人效应,陆乔修在场,付莘没有跟网警费太多口舌,讲完前因后果,案件顺利完成受理。
转发量超过一万,完全可以追究责任,付莘态度坚定不接受和解,所以警局到时一有结果就会通知到她。
这期间系办也联系了付莘,毕竟是带着校名一起上热搜,有关事项需要确认。
不过他们没多问,知晓是无妄之灾以后,还让她周一别请假,早点回去上班。
仔细想想,入职前峰大审批新职工材料,事无巨细不说,光家庭住址就核对三次。
哪里有差错,他们最清楚不过,网上的闲言碎语怎么会盲目相信?
付莘心安理得了许多。
回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付莘熬了一整晚,整理出、年科研期间,刘珂是怎么瞒天过海通过盲审、虚假署名,以及欺骗学生的证据链。
当年的举报材料,付莘一直保留,前段时间为了助力联名举报的学弟学妹,她还梳理了很长一条时间线,正好派上用场。
科研合作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亏得付莘那时年少气盛,一纸状告。
二十三岁未完成的事,不会再把二十八岁的她困住了。
否则付莘愧对饱含热忱,却在一夜之间被浇了浑身冷水,差点失去理想的自己。
维权时期,付莘的态度从始至终很强硬,表示追究到底。
学校很多人默默向她提供间接帮助,但在绝对权力前,证据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段时间,付莘很焦虑,压力也大,整日浑浑噩噩。
每日照例多方找她谈话。
几乎是车轮式循环,一轮就是个小时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