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爸虽然只是赤脚医生,但他在乡间医术颇有名气,我是跟着他学的,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
苏半夏笑容温暖,杏眼明亮赛过天边的星子。
娇声软语像是会蛊惑人心似的,裴照不觉被她按在了椅子上。
娇嫩如三月葱白的双手缓缓卷起他的裤腿,不经意的触碰,搔得他浑身发烫。
年轻俊朗的面庞红得如地里的烂番茄:
“不然还是别看了,会吓着你”
就在伤口即将要露出来时,骨节分明的大掌紧张的,覆在了白皙的手背。
裴照一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知后觉的连忙拿开。
苏半夏垂眸。
刚才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着她的手回家嘛?
怎么这会两个人独处,反而不敢拉她的手了?
噗,还真是纯情,苏半夏抿唇轻笑。
白皙的手轻抚着结痂的伤处,动情的说:
“我不害怕,你是我的夫,从今往后,你的每一处伤口,我都要亲眼看到,还要照顾你痊愈。”
说着,裤管已被她全部卷起,轻柔的掀开裹着药粉的纱布。
狰狞的伤口暴露,是炸伤皮翻肉绽,溃烂深处,甚至能看到骨头。
这么重的伤,他却还每日那样直挺挺的站着,得承受多大的痛楚。
苏半夏眼泪喷薄而出,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手背。
这伤,她能治!
只要配得生肌药方,七天必能完好如初。
瘸子?呵,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让裴照再变成瘸子!
看来,她得回乡下一趟。
玉溪乡的悬崖上,长着地方独有的生肌草,是生肌方中必不可少的主药材。
打定主意后,苏半夏给裴照的伤口,重新上了消炎药粉。
那动作轻柔的好似一片羽毛搔动在裴照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