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ay。”维枫开心的勾起唇,眼中满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向晴自然也是为他开心的。但两人的开心似乎不再一个频率上。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她边掏出电话,边摆出礼貌客气的姿态,“快出去啦,晚上回家说。”
“中午呢?”维枫抽出那张画稿,抬脸看着她。
电话随时有可能接通,她不想维枫知道自己下午去看病,于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掩饰了过去,好在维枫心思也没完全在她身上,两人短暂眼神交流之后,再次默契地转变到同事的状态。
迟朗突然接到向晴要改期的电话,他觉得反常,便一直追问具体情况。
向晴没办法,只能如实相告。因为跟迟朗,除了说实话,她确实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才能不让迟朗误会自己的诚意,所以只能将去医院的打算告诉了迟朗。
好在迟朗并没有坚持陪同,在她拒绝两次后,迟朗如她所愿,挂断了电话。向晴叫来赵小薇安排好一切,叫了车,直奔医院。
虽然平时小毛病不少,但基本吃药都能解决,所以,她其实很少来医院。在咨询过后她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应该要挂耳鼻喉科。
下午医院的人不少,很热闹。她捂着坏掉的耳朵,只觉得脑子里的闷响越来越严重,几乎已经影响到她看清道路。
硬撑着拿挂号单,跟随指引上到三楼,连做三项检查,在最后一间密密麻麻都是孔洞的房间里,向晴依照护士的提示,听见声音就抬手。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检查实在过于机械化,总之,她边恍惚地执行着指令,边苦笑,样子看上去无奈极了。
耳机里的测试音停下,护士在门外告诉她检查结束。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一个老爷爷也在做跟她一样的检查。
脸上的苦闷瞬间变得愈发明显,她忍不住细想,这个科室,似乎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见到过同龄人。
繁琐的检查终于结束。打印机吱吱作响,写有向晴名字的报告,逐一出现。医生在三张纸上画了几笔,什么都没说,只让她去问诊室。
刚才进来检查时静音的手机震了起来,她一面谢过医生,一面抬起屏幕。“迟总?”
“忙完了吗?检查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迟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无形中给了飘忽不定的内心一点安慰。
“不用了。”她重新打起精神,语气里立刻摆出职业女性特有的洒脱干练,“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不放心想来做个详细的检查。改期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迟总别为我这点事耽误时间了。我会尽快处理完,然后再跟迟总另约时间,好吗?”
向晴言语间油然而生的自信,让见惯了献媚讨好女人的迟朗,眼里添了几分柔。知道她心意已定,他也不好再勉强,“不着急,那我就不耽误你看病了。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好的迟总。”挂了电话,她拿着报告走进问诊室。
医生的上半张脸透露着不妙,他告诉向晴耳朵的问题很严重,不排除有肿瘤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