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聋了呢?”这是她躺在沙发上的第n次自言自语。
看到时间还早,她决定先吃药,想看看会不会药到病除。比对着那张白色小纸条,她将桌上五盒药逐一打开,抠出相应数量,逐个送进胃里。
“好苦”边吞咽,她边皱起眉。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个西药能苦成这个样子。望着茶几上哪刚买回来的巧克力熔岩,那因苦涩而下抿的唇角,总算有所缓解。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她两步拿到蛋糕,边拆着那个名义上为了庆祝而买,实际为了缓解心情的巧克力熔岩,边看了一眼刚吃完的药。
流心的芝士裹着生巧,一口下去,浓郁感陷入嘴里。向晴拿起手机,对着拆开的药盒拍了一张照,又送了一口蛋糕,咀嚼着打开社交媒体。因为实在不解发病的理由,她搜索框的关键词里几乎全是“突发性耳聋”。
屋子在城市喧嚣里暗了下来,雨过天晴,太阳下山金色渐渐变成暖橘,由窗洒下,留下温暖的影子。
开门声响起。向晴丢下手机,撑起身体。“下班啦!”
声音里有故意充满元气的成分,维枫仿佛没察觉,见到她像小猫一样缩在沙发,他笑得很开心,“怎么在家里。”
“下午忙完就先回来等你呀”她回头,确定药盒已经都收起来了,才转脸冲他撒娇,“买什么好东西了?”
“这个?”维枫拎起一个精致的食品袋,“你昨天说想吃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到桌上有半个巧克力熔岩,他转回视线,疑惑地看着她,“突然吃起甜食了?”
“庆祝嘛”她脱口而出,语气就像早就背好了借口一样顺畅。
维枫露出拿她没办法的坏笑,“所以你提前庆祝了。”手里的东西终于放完,他顺势洗了个手,擦干水滴,胳膊绕过她的肩膀,在那带有巧克力甜腻气息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这个借口她忘了编,只好即兴发挥,“我是帮你试试。”仿佛是怕自己因为没听清对话而被发现异常,她贴住他的胸口,将能听到的声音那个耳朵凑向他。“不过跟你准备的比起来,我是不是太不走心了一点。”偏头瞥向维枫收纳好的东西,她没忍住,嫌弃起了自己的不仔细。
“把你给我就行。”维枫把她抵在玻璃窗上,看着自己在她眸中的倒影,他弯下身子,用嘴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脖子。
呼吸呵在肌肤上有些痒,她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但维枫的触碰,加上耳鸣造成的眩晕,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思考。
“向晴。”虽然现在说话很多余,但维枫还是问她,“你…爱不爱我。”
“嗯?”还没来得及纠结出结论,她就被新的问题搞得一愣。在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她立刻调整好表情,将胳膊围在他的肩上,“我当然爱你。”她总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闷,于是只能摆出恰如其分的热情来证明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