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推动轮椅来到那人的面前,“你是?”
陈烨闻言没有回应,就这样坐在这里。
青年见此推动轮椅来到厨房,他冲了两杯茶放到陈烨面前,然后费力的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粗茶,招待不周。”
陈烨闻言拿起茶杯,热气上涌,但他却感觉不到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闻言也拿起茶杯吹了一口热气说道:
“墨。”
陈烨放下茶杯,他只是拿起来感受一下,这个形态下的他没有嘴,喝不了水。
“你是唯一一个在见到我后没有害怕的。”
名叫墨的青年淡笑一声,“我也害怕,只是经常有人绑架我,相比较于那些急于动手的不速之客而言,您已经很有礼貌了。”
“能陪我聊会天吗?”
陈烨伸手撑起头侧视向墨,“你要和我聊?”
墨笑了笑,“只要您不是来绑我的,我可以和您聊一天。”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少有人愿意和我闲聊,包括我的亲生父亲。”
“近墨者黑?”
“你可知道,近我者死。”陈烨道。
“看来您对死亡有相当深的理解,那我们来探讨一下死亡吧?”名叫墨的少年说道。
“您觉得,死亡是什么?”
陈烨道:“生命从出生到结束,便是一场奔赴死亡的旅程,为欲望挣扎百年,哭着来,哭着走。”
名叫墨的少年愣了一下,“那生命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吗?”
“意义?”
“你若是寻求活着的意义,那我倒是想反问你一句,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听到陈烨的话,少年陷入了沉思,他看向自己的双腿,“应该是……追寻能治愈我双腿的渺茫希望吧。”
“我的父亲跟我说,这世上有一种糖果,只要你有强烈的意志,它就会回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