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直摆了摆手,说道:“教的挺好的,我没啥可指教。”问曹幹,说道,“你阿兄对你说了吧?我今晚过来,是想请你们到我部中,与我家从事一会。”
曹幹问道:“敢问陈君,是有什么事么?”
陈直说道:“再有两天,咱们就要出鲁国郡界,入东海郡界了。力子都部现在东海郡的西南位置,离鲁国甚近,亦即是说,至多四五天内,咱们就能投到力子都的帐下了。咱们在东郡,虽然说是曾大败郡兵,威名远震,可到了东海,咱们到底是外来人,投到力子都帐下以后,能否得到他的重视,且尚在两可之间,若是不能得其重视,结果如何,也不用我说了,……故是我家从事欲邀诸位到我部中,咱们提前议议此事。”
“提前议议此事?”
陈直说道:“是呀,投到力子都帐下后,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力子都的重视,这可是一桩要紧的大事啊,曹小郎不觉得咱们应当提前议上一议么?”
曹幹脑筋急转,说道:“原来是为此事!但是我家从事今天下午昏迷以后,至今尚未醒转。”
陈直说道:“我刚才说了,再有四五天,咱们就要投到力子都帐下了,时间紧迫,却是等不及你家从事再醒转过来了。你家从事若是一日不醒,这件事,难道咱就一日不议不成?”
这话的语气说的有点严肃,曹丰陪笑说道:“是,是,陈君说的是。”
陈直缓和了下语气,笑道:“诸位都是你们部中的小率,你家从事虽然昏迷,但不是还有你们么?你们也都是能拿主意的,我家从事与你们商量,也是一样。”
曹幹心中猜测陈直此时提出此事的目的,口中问曹丰的意见,说道:“阿兄,你觉得呢?”
投到力子都帐下后,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力子都的重视,曹丰没有想法,见到刘小虎后,他也不觉得他能说出什么建议来,可是一则是对刘小虎天然的敬畏,再则,他亦觉得陈直说的有道理,怎么才能为他们在力子都帐下争取到一个好的待遇,这是件大事,确实是需要大家坐在一起,提前先商量个章程出来的,他於是迟疑了下,说道:“我觉得陈君说的在理。”
陈直所言,确乎无可反驳。
曹幹寻思稍顷,约略已然料出陈直今晚叫他们去刘小虎部的可能目的,沉住了气,神色不变,抚摸颔下短髭,说道:“那是不是得把田大兄、李大兄他们也都叫上?”
陈直说道:“你说的是田武、李铁么?他们皆是你们部中的小率,当然都得叫上!”又笑道,“我家从事为与你们商议此事,已经特地令人备下了酒宴,等诸位到了我部中后,咱们先喝酒,再议事。”
曹丰受宠若惊似的,说道:“我等卑末之人,咋敢刘从事设宴相待?”担心刘小虎等得急了,与曹幹说道,“阿幹,那咱俩这就分头去把阿武、阿铁他们都叫来。”
曹幹笑道:“阿兄,不仅田大兄、李大兄他们,高大兄也得请来。”
“你说小四?”
“是啊。”
曹丰点了点头,说道:“对,对,高从事那边不可无人。”
兄弟两个就向陈直告了个罪,暂仍由苏建陪同陈直,两人即去通知田武、李铁、高况等人。
离开篝火,走没几步,曹幹说道:“阿兄,你去找田大兄、李大兄,我去请高大兄。”
谁去找谁,这无关紧要,曹丰也就没问曹幹为何他要去找高况,应了声“好”,同意了。
田武等在曹丰、曹幹这伙人驻扎的西边,高况那伙人驻扎的地方,在他们的北边。
兄弟两个,曹丰往西去,曹幹则便往高况部中而去。
到了高况伙中,高况正坐在高长的肩舆旁边,满脸忧心的在看着昏迷中的高长。
曹幹止住脚步,也俯身看了看高长。
高况抬起头来,说道:“曹小郎,你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