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曹幹都不知道,但此类小事,他当然也不会去问。
问多了,反而可能会引得郝贺与那姓李的的猜疑。
曹幹因只是顺着郝贺的话,笑道:“原来李大兄是蹴鞠的好手?那这以后要是了时间,我还希望能多向李大兄请教。”
“哦?小郎,你也精通蹴鞠?”
曹幹说道:“不敢说精通,略知一二。”
“行啊,小郎你既然也会,咱有空就切磋切磋。”
陪着郝贺喝了几杯酒,曹幹觑其神色,借着蹴鞠的话题,试探地说道:“大兄,整日呆在帐中,颇觉憋闷,李大兄既然下午要与董大郎蹴鞠,那到时,我能去看看不能?”
郝贺说道:“外头又是风,又是雪的,冷的要命,去看个啥?帐里头暖暖和和的,待着多好。小郎,你要真觉得憋闷,也不用去看蹴鞠,到帐门口来透透气,不就行了么?”
曹幹提出想要去看蹴鞠,倒也不是想趁机逃走,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是想观察一下董宪营中的情况,但是郝贺既不同意,他也只能罢了,说道:“是,大兄说的是!外头冷,确实是没帐里暖和。”——帐中的炭盆已被适才送饭的妇人重新生起。
吃完饭,郝贺与那姓李的回他们的帐中去了。
贲休所部的兵士,大多跟着贲休出营了,这块儿帐区甚是安静。
下午,曹幹在帐中,遥遥的听到外边又传来了动静,听之,是兵马操练的声响。
他踱步到帐门口,掀开帐幕,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目观望。
什么也没看到,辨别声音传来的所在,当是在营外。
曹幹寻思心道:“风雪天气,仍还操练,看来这董宪不仅是帐下有知兵之人,并且他对军事相当重视,……比董次仲是要强多了。”
晚饭时分,与中午同样,郝贺与那姓李的仍是紧跟着酒肉进了来。
姓李的头上磕了一块,曹幹问他,姓李答说是蹴鞠时不小心碰到的。
曹幹关心地多问了几句,得知了下午的这场蹴鞠,姓李的与董宪的长子董大郎一队,大获全胜,乃端起酒杯,祝贺说道:“这杯酒,就权当是庆功酒,李大兄、郝大兄,咱们满饮此杯。”
饮酒至夜,郝贺、姓李的酒足饭饱,还帐睡去。曹幹、郭赦之今日白天时,接着昨晚的话题,已是又聊了不少,两人皆无睡意,便又聊了一些,到夜深方睡。
再次日,与昨日相同,又是上午饭时,郝贺与姓李的过来同吃同喝。
下午帐外又传来操练之声。
曹幹推断,董宪所部的操练安排,应是各部轮流操练,而非是一次性全部拉出去操练的。
这天晚上,再与郝贺、姓李的一起喝酒。
连着喝了两天,曹幹感觉到郝贺与那姓李的对自己和郭赦之的态度明显的亲近了很多。
一夜无话。
再又到次日上午。
快到辰时,饭菜送来之前,郝贺与那姓李的掀开帘幕,走了进来。
连着这两天,都是饭菜到后,郝贺与那姓李的才来,今日他两人却提前来至,曹幹心头一动,说道:“郝大兄、李大兄,可是有事?”
“小郎,你们的人来了,走吧,我家从事令我带你出营,往去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