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彦不答话,许熙月还想追问,被保镖“嘘!”凶了回去。
白彦又观察了一会儿,忽然道:“这里。”
只见他徒手掐诀,随意往天花板上一挥,所有人瞬间仿若开启了阴阳眼,就见一道波纹从中央散开。
原本洁净的吊顶上,露出一个漆黑脏污的爪印。
紧接着,是另一个,然后,越来越多,一个叠着一个,随着更多印子显现,最后竟然密密麻麻覆盖满了整个顶部。
这爪印边缘锋利,形状诡谲,又是在天花板上,绝对不是普通事物留下的……
许熙月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惧麻从脚底窜上头顶,整个人彻底僵立住。
简建文满脸煞白,开始庆幸简星火这会儿不在,但凡稍微代入一下,如果是自己天天晚上睡着后不知什么东西在头顶乱爬,很可能还会度扭转头部凝视他……
太瘆人了……
许熙月回过神来,情急之中一把扯住白彦的衣袖,哑着嗓子求助道:“白先生,我家的风水格局很好,怎么会进来这、这么可怕的东西!”
保镖在旁边警告:“先生不喜被人碰触,简夫人,松手。”
白彦等许熙月放开他,回过身来,语气又冷又硬质问:“怎么不能进来?有人盯上你们,自然有的是办法。世间万物因果相报,想想自己做过什么。”
许熙月露出困惑表情,随之又脸色微变,噤声了。
简建文见白彦面露不虞,有些着急:“白先生您来都来了,刚才也说会帮我们解决掉。”
这是怕白彦反悔。
也不知道哪门儿的这么不自信和心虚。
白彦冷嗤一声:“这东西邪恶阴毒,当然不能留。”
他略作解释:“这东西每晚子时必来,今夜又是暴雨,水克火,阴寒生,很可能会提前出现。”
他又转向身旁的保镖:“祝铭,带简先生和简夫人下楼,燃香设阵,辅以镇煞符护体。”
两人见白彦这是要动手,心下稍安,赶紧跟着保镖退出房间,下楼去了。
房门关上,白彦再次捏决,这次用在自己身上。
他的至阴体质对邪祟有致命吸引力,但对于某些邪祟来讲,为了顺利捕获,反而需要藏匿气息。
吊灯已经不再忽闪,只剩下一盏坚强不熄,昏暗中白彦随便找了沙发坐下,稍作等待。
很快,空寂的房间内响起尖锐爪子抓挠的声音,似乎是从靠窗那侧的外墙壁上传进来的,伴随着连绵不绝的雷雨声,显得无比阴冷刺耳。
“呲啦、呲啦……”
白彦望过去,一大团黑色粘稠的不明物体正从窗户缝里钻爬进来,不断往下滴答着霉菌一样的浓稠液体,无数个扭曲变形的尖爪从黑雾中伸出,无规律划拉着。
那东西顺着墙壁爬上天花板,发现屋内“无人”,开始疯狂绕圈,似乎为找不到食物感到极度焦躁。
霉菌液体滴得到处都是,沾染上地毯,散发出腐蚀掉的酸臭气息,天花板也如被黑血拖过一般,狰狞可恶。
整个房间散发着又骚又腥的臭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