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睡个懒觉,常念起床时发现辰时都快过了。昨天云叔将日晷做好了,厉找了几名战士抬到了他这里。不得不说,有了时间以后就是觉得方便不少。今天没什么云,天空上只有一个明晃晃的大太阳。因着着急赶制建房的工具,就连新得的猪和羊都没时间瞧瞧。今天得空,他叮嘱玥把黄荆叶煮上,自己带着人去了新修建的养殖场。路过驴棚时,他准备先去看看自己神骏的枣红大马和小马驹
小马驹还好,同驴子一样散养在棚子里,才一晚上的功夫已经和驴子很熟稔了。但旁边的两匹枣红大马就没这个待遇了,显得凄凄惨惨的昨天的蒙汗药劲儿已经过了,俨然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只可惜就算身上有劲儿可行为依然受限,因为两匹马的脖子上都勒了一条“上吊绳”现在还没有马缰绳的概念,所以带他们过来的战士简单粗暴的在它们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粗绳子。大有一副你敢挣脱,这绳子就能勒死你的架势。无奈的捂住了双眼,常念觉得真是没眼看。行吧,等一会儿去找云叔,同他一起做几条拴马得缰绳
看过了马,一行人又夫了猪圈和羊圈。或许是母猪的目份大了懒得折腾。它在猪圈里待的很老实。就连新放进来的两个胖猪黄子它也不是很在意。小猪崽儿很喜欢新换的地方,不但宽敞,还有个大猪时不时过来走两圈
母猪则是在厚厚的枯草上一躺,肚子露出来晒太阳,主打的就是一个安逸,看样子十分适应这个新家。也是,母猪到了孕后期行走越发的不方便。来到这一天多了,那些两脚兽不但不伤害它,还把吃的送到了嘴边,真是比那只没用的公猪强多了。不同于猪圈这边的岁月静好,羊圈那里可真是热闹。羊角缺了一块的家伙果然不省心,挑衅的几只公羊一起对付它,常念过来的时候那只羊的脸上都已经挂了彩,一道口子从左眼的下面一直延伸到鼻子,由于有段时间了血结了痂,看上去还有些狰狞。邪了门了,这哪是羊啊,这不会是平头哥转世吧
另外的几只公羊也没好到哪去,有的腿上破了皮,有的鼻子被撞肿了,反正是各有各的惨样。剩下的几只母羊堆在一块,也不知道是被它们的样子吓到了还是嫌弃它们丑,没一个靠上前的。常念无奈,留下了几个战士,让他们在羊圈里圈出一块地,将那个好战分子单独关押。
看着全都挂彩的几只羊,他吩咐山:“你去找一下兰,让她带着菘蓝汁液过来。别让兰进去,我不放心,你拿着药汁给它们几个受伤的地方涂一涂。山一脸状况之外的问:“祭司,您还会给野兽治病?
常念叹了口气,"偶尔也能兼职兽医。
山和众人。。。。。祭司很全能!祭司真厉害!
出了养殖区,又带人来了部落新址,一行人便瞧见了忙得热火朝天的画面,
进新址的路都平整过,虽然建房的材料很多,但并不凌乱。排水渠已经挖好,底部用简易水泥平整过,经过一夜的风干,看上去整齐又坚固由于今天的太阳有些毒,族人的身上都挂着汗,但没有影响他们手上的活计
常念叫人把早上准备好的黄荆叶子水搬过来,乔和山站在一边看得直抽抽嘴。觉得他俩现在的样子有点好笑,便打趣道:“瞧把你们心疼的。跟着祭司几天乔也放松许多,所以大大咧咧的说话也不遮掩,“怎么能不心疼,一缸水里可是放了大半碗的虫蜜。行,他手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会过,先是玥做饭的时候计算大家的伙食怎么做更合算,现在又有乔替他心疼虫蜜。“好了,不过是一些虫蜜。你瞅瞅这天还热着,总不能让大家在外忙到中暑吧。你们不是都尝过了吗?黄荆叶的味道不好,如果不放些虫蜜给大家甜甜嘴,我怕他们不爱喝。前几日不是又带回来了蜂蜜吗?你要喜欢,回去给你装一些。黄荆叶是很好的消暑方子,尤其是在没有绿豆的情况下,拿他当茶饮最好不过
乔赶忙摆手,他是替祭司心疼,可不是想要虫蜜。
“我,我不要。”乔憋红了脸说。
常念无奈,摇摇头道:“等最近手上的事儿忙完,你家祭司搞个十几窝蜜蜂养一养,到时候你们的蜂蜜管够。“啥?祭司您要养峰虫,那东西扎一下疼的要死,怎么养?可不行!”乔吃惊的说。
”放心,我有法子。
多的话没有再说,常念继续看建房的进度。鹤的安排很好,能看得出大家都在各司其职
这两天的主要任务是打地基和建造房子的框架,看了一圈,有人专门负麦弹木线,有人专门负麦锯木梁,有人专门负责做榫卯,还有力气大看着更健壮的在挖沟打地基。常念看得出来,每个建房的小组都有人实地指挥负麦调度统筹,这还真不像是一个原始部落能有的效率鹤见着祭司过来了,又说了几句才从一群人的中心抽身出来
“鹤工,辛苦了。”常念打趣道
鹤发现,最近祭司有时候会叫他鹤工,说这个称呼是对手艺人的一种称赞。他一开始还不习惯,但听的多了也觉得喜欢。“不辛苦,大家都很配合。比起我,建房子的大伙更累。”鹤谦虚道
“行,你去让大家都停一停,把这两缸水给他们分一分
,省得天热中暑。”说完也没多留,转身回了部落中暑的概念鹤已经知道了,他与玥平时也有交流,玥之前就叮嘱过他多喝水,小心中暑。但,让他分?啊!祭司不自己分吗鹤也清楚,祭司大老远跑过来送的两缸水不可能只是白开水,毕竟如果是白开水的话大家伙自己就备着了,何需用祭司亲自跑一趟。他盛一碗尝了尝,没成想竟然是甜的,是祭司把自己的蜜拿出来分给大家了吗?
要说现在,还真没人会把鹤再当做奴隶。
一是祭司大人的态度摆在那了,怕有人会不服他,特地叫了弘那个大块头一直跟着,弘只要看谁说话的态度不好,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再不好好说话老子就替祭司好好教训你们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鹤自己,有人说这不愧是祭司大人看上的,做事就是厉害,别人弄不懂搞不定的活,他过来几句话就能给你讲明白。当下的世界弱肉强食,但换一种说法就是非常慕强,所以对于鹤自然多了一份尊重鹤也喝出来了,这水不止有蜜的甜味,还有另一种味道,大概是祭司怕大家中暑放了什么药材吧
放下陶碗,他叫来大伙。见是叫他们过来喝水的也没人墨迹,毕竟天太热确实都渴了。只一碗水喝完捧着水碗的人眼睛都亮了!这咋是水呢?水啥时候这么好喝了
要怎么描述呢?有淡淡的叶子味,还有一点点咸味,但让人恨不得舔一遍碗的还要数另一个味儿,那可太美妙了,好像一口下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除了偶尔几个尝过虫蜜的,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那个味道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