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温宁被安排给老妪熬药,年轻男人就在一边盯着。温宁将采回来的一堆草药看似杂乱地分作几堆,钩吻就大咧咧地放在男人眼皮底下,但看起来他并不认识,没有任何表现。
趁着熬药的时间,温宁给自己的腿伤简单地上了药。
见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熬药的瓦罐,温宁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如果自己真的想下毒,他就算全程盯着也没用吧。但她不会蠢到现在就给老妪下毒。
这也是温宁的试探,钩吻有祛瘀止痛之效,如果他认识钩吻,温宁就说自己的腿伤可以用。但见男人确实不认识钩吻,她也放心了。
老妪喝完药后,温宁又费了一番口舌与年轻男人沟通老妪饮食结构的调整。倒不是调整饮食有多重要,只是要给男人一种自己真的在很认真给老妪治病的印象。
在与年轻男人的沟通中,温宁得知他的名字发音近似桑珠,老妪是他的奶奶,也是他们族里的先知,他的父亲是这里的族长。
温宁有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像他们这种原始社会一样的寨子,先知应该是很重要的,又是族长的母亲,身份非同一般,但现在这人的安危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温宁觉得可以趁机再与桑珠谈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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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我的背包。”温宁做了个背包的动作,又比划了背包的大小,尽量让桑珠明白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带的有药,你奶奶能用上。”
温宁背包里确实有药,但只是感冒药、肠胃药以及一些维生素片,是为了旅途中万一感冒或是拉肚子准备的。
桑珠想了想,让温宁告诉他背包的颜色与样式,他去给温宁拿。
温宁仔细和他描述了自己的背包样子,桑珠表示已记住,出去一会儿拿来了温宁的背包。
找出包里的维生素片,温宁喂老妪吃下两片。桑珠看着那小小的白色药片,感觉很神奇,就问温宁:“吃了是不是就好了?”
温宁动作一顿,道:“没那么快,不是和你说过,要慢慢来。”
“能不能快一点,我们要祭祀了。”桑珠说道。
“什么祭祀?”温宁问。
桑珠意识到说太多了,便闭嘴不再说话。
温宁心中疑惑,转念一想,可能就是乞求风调雨顺一类的祭祀吧。
桑珠在老妪隔壁给温宁安排了住的地方,方便随时给老妪诊治。并将陪温宁采药的两个女人安排在温宁身边,既是监视,也是随侍。
午饭依然是烧土豆,温宁吃完后表示想出去走走,桑珠想到毕竟现在还需要温宁给奶奶治病,而且有人跟着,也不怕温宁再逃跑,就允许了。
临出门前,温宁忽然起了心思,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对着桑珠,问:“这是什么?”钱是温宁背包里的,拿到背包的时候温宁检查过,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
桑珠眼中露出疑惑,表示不知道。
温宁收了钱,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拿钱试探过桑珠后,她已经完全确定这些人绑架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钱。
桑珠是族长的儿子,他都不认识钱,那寨子里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认识了。连钱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为了钱而绑架的他们呢?
不是为了钱,那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