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尾的人心理压力都很大,原地留下的那个人要看着其他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要一直等,等到忽然之间看到最后一个停下的人。
而最后一个人要一直走,走到最后才能停下来,然后看见留在原地的那个人。
那种冲击,前几次是一群人一起承受,心理压力在无形中被分担了。
而这样做的话,那种强烈的冲击,是首尾两个人承受,压力会变大。
温宁想了想,说:“我留在原地,你做最后一个停下的人吧。”
郑心瑜说:“我和你一起留下吧。”
温宁知道郑心瑜是不放心她,说:“没关系,一会儿你就走最后,然后第一个停住,也就几百米,咱们可以喊话交流。”
温宁语气坚定,郑心瑜只得听她的。
中年男人同意温宁所说的,便带着众人循着丢木头块的路再次向前走去。
郑心瑜把绳子头交给温宁,中年男人抱着绳子团成的球,一边走一边放绳子。
走出大概两百米后,郑心瑜按温宁说的停下来了,并将绳子握在手里。
“温医生!”郑心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我在。”听到温宁的声音传过来,郑心瑜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温宁跑腿坐在地上,将绳子在手上绕了一圈,心里思考着这次会出现什么结果。
如果这次中年男人又走回来了,那绳子和每一个节点上站着的人,就能直观地表现出他们所走的路线,就能看出问题在哪里。
“你饿不饿?”郑心瑜又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温宁说:“还没有,你呢?饿不饿?”
郑心瑜说:“我饿了,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了,咱们就先吃东西吧。”
温宁说:“好,这次你多吃点。”
两个人用吼的方式交流着,扯些闲话。
温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家忙活了这么久,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为什么自己还没感觉到饿呢?时间停止流逝了,自己的饥饿感也消失了。
越想越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