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意站在过道,侧眸瞥了两眼,还真是。
房间虽多,但都只铺着床单,空荡荡的显得很冷清。
他又说,“不过这种天气,暖气开足应该也不会生病。”
声线如常,甚至比平常还要更松散些。
只是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回荡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地撞击着舒知意的良心。
芜市的冬天是出了名的阴冷。
哪有让他不盖被子就睡觉的道理,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家。
须臾后。
舒知意咬咬牙,语速很快地说道:“我们一起睡。”
话毕,总感觉哪里奇怪了点。
但再解释好像又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那个……”
“等、等会见。”
她结结巴巴地留下一句,然后就转身,步伐有些着急地往主卧方向走去。
舒知意洗澡洗了接近四十分钟。
其实前面二十分钟就已经结束了,但她怎么也迈不出浴室那道门,站在镜子前发呆了许久,直到时间久到实在说不过去了,她才慢吞吞地拉开门。
来到客厅,江栩淮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做饭。
男人额前碎发还沾着湿气,应该是在外面的客卫洗的澡,灰色绸缎睡衣给他平添了几分慵懒,眉眼舒朗,慢条斯理地往锅里倒挂面。
见她出来,他目光下移和她对视,温声交代。
“马上好。”
飞机餐不太好吃,舒知意没吃几口,这时放松下来确实有些饿了。
闻到升腾而上的食物香味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而后点点头,乖巧地端坐在餐桌前耐心等待。
很快,江栩淮就端了一个米色瓷碗放在舒知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