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盛琳却还是敏锐的察觉了。
“额,差不多。”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毕竟不是石头人。”盛琳也有些无奈,“还是那个问题,你们觉得我不是好人,但我真不是好人吗?就光你知道的那些,事,只在键盘上叫嚣的人和真的做出行动的人,到底孰好孰坏?”
“……你又来扰乱我三观。”
“好吧,我也只是想世界上多几个好人罢了,”盛琳叹息,“大概就是因为我自己不是个好人吧。”
照你这么说,你其实是个好人。
林娅还是吞下了这句话,她对盛琳的观感太复杂了,又想帮她,又怕她,立场上自己应该恨她,可真接触了,又恨不起来。
“你生错时代了,”她也叹息,“到乱世,你绝对一方霸主。”
“不会的,”盛琳笑,“我会帮静堂成为一方霸主,然后功成身退,或者大概率兔死狗烹。”
“……老齐才不会这样。”
“但是世道会这样啊。”
林娅默然,对于说不过盛琳这个事实,她早就接受个彻底了,自己的新时代高知女性自豪总是会在她面前受挫,这时候只能拿自己只是个工科生来自我安慰一下。
“那行吧,我要补觉了,你自己小心。”她有些低落,“有需要跟我说。”
“好,谢谢。”盛琳的笑意很是真挚,温和得像一颗定心丸。
林娅挂了电话,回到房间,看到楚望还在**打呼噜,心里蓦地有些小小的不爽,上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呼……”楚望毫无所觉,挠了挠脸,翻了个身,继续睡。
“猪!”林娅低声骂,“傻人有傻福!”
他那么幸福还不珍惜,死钻牛角尖搅得人家鸡犬不宁。盛琳和齐静堂却……她轻叹一声,钻进了被窝里,艰难的睡了过去。
盛琳挂了电话后,已经没什么睡意了。她先打开监控翻了翻,确认这两天没什么可疑的人过来打望,便开始收拾行李。
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她当然不会去和人家硬碰硬,当下自然是先走为上,到时候等齐静堂飞机落地,她便直接让他和她汇合,家都不用回。
至于他怀疑什么的……自己找他开房,还需要理由吗?他估计提着裤子就飞奔过来了。
齐静堂是下午的飞机,估计到家也快晚上了,现在很可能还跟剧组的人在一起,想到昨晚不怎么愉快的对话,盛琳决定等他差不多登机的时候再联系他,到时候统共就三两句话的时间,他即便想说废话耍小脾气也没机会。
想到自己这时候还和齐静堂耍这些小心机,盛琳自己都觉得自己迟早会脑力过劳死,没救了。
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她开始看附近的酒店,发现看得上的竟然只有齐静堂的老东家,香度欢朋。
……想想说不定还挺有趣。
随意订了一个大床房,她补了个觉,起来时已经到了下午,眼看着差不多是齐静堂登机的时间,她一边给自己做午饭,一边给齐静堂打电话。
齐静堂很快就接了,他那头声音挺嘈杂,不得不提高音调:“喂?等一下啊,我这儿在登机……什么事呀?”
“嗯,”盛琳等他那边安静了,才道,“晚上你回来,直接去香度欢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