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妃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不甘地哼了声:“好好好,你要给本宫讲规矩是吧,那本宫就照你的来。”
“费大人,将人带回宗人府,明日审讯,本宫就不信了,他们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说完愤然甩袖而去。
费俊不敢独自面对雷开这种强势人物,忙叫上手下,抬手对楚嬴母子说道:
“大殿下,容妃娘娘,请吧。”
临走时,容妃感激地对雷开点点头,楚嬴则拱手道谢:“多谢师父。”
雷开深深看了他几眼,惭愧道:“陛下发话,卑职能力有限,只能帮殿下这么多,之后是吉是凶,就全靠殿下自己了,保重。”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和母亲安然回来,届时,再和师父痛饮三杯。”
楚嬴微笑拱手,目光坚定,恍惚间,竟给了雷开一种陌生感。
这种强大其自信的神采,十年来,他从未在楚嬴身上见到过。
果然,苦难是成长最好的一记良药,大皇子长大了啊!
雷开担心之余又多了一丝欣慰,拱手送别母子二人。
……
一到宗人府,楚嬴母子就被关进了一间狭窄的小黑屋。
不仅破破烂烂,阴暗潮湿,四周破烂墙壁的缝隙竟然还会漏风。
时值正月,正是数九严冬,冰冷床板上却只有一张被褥,比纸片也厚不了多少。
面对呼呼灌入的寒风,这点保暖效果几乎等于没有。
容妃身子本就单薄,又受了惊吓,被冻得脸色发青,身体发抖,牙齿不停上下打架。
楚嬴看得心疼,顾不得自己也冷,扶她在床边上坐下。
又将那条被褥扯起来,也不管干不干净,哆哆嗦嗦裹在容妃身上,一边忍不住骂道:
“这群王八蛋!明明说好了私下不准报复,竟然给我这样一件破屋子,娘,都是孩儿的错,连累了你。”
“傻……傻孩子,这岂能怨你?瑨妃针对为娘,又不是一天两天……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