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人,这里没有别人,本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进门之后,瑨妃安排翠香守在门外,背对着费俊,开门见山道:
“本宫是什么心思,你应该一清二楚,老实告诉本宫,凭那小子刚才的辩词,我们还有机会将他们定罪吗?”
“回娘娘,只怕很难。”费俊弯腰拱手,实话实话。
“若是本宫想强行定罪呢?”
“娘娘,不可!”
“为何不可?”
“娘娘,大皇子已经推翻了证物,而且这份供词,最终是要提交给刑部和陛下的。”
费俊变色,急忙道:“若是强行将容妃母子定罪,万一陛下要求复核,咱们立马就要露馅。”
“露馅?那可不一定。”瑨妃转过身,眼底闪过一缕倨傲的冷笑。
“娘娘……这是何意?”费俊斟酌着问道,“难道,娘娘有什么计策?”
“很简单,咱们改不了容妃母子的供词,但,我们可以改变证物啊。”瑨妃笑道。
费俊犹自不解,却见瑨妃继续得意道:“那小子也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不是指出灵牌的破绽吗,那咱们就照他说的,把灵牌磨光,做旧,再把朱漆挖掉……这样一来,他的辩词自然就作废了,还怎么洗刷清白?”
听她这么说,费俊心头一阵狂跳,犹豫道:“这……这不就是作假吗?万一事后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放心,有本宫在你怕什么?”
瑨妃铁了心要将费俊绑在自己的战车上,直接坦陈真相:“相信你也猜到了,这批灵牌,确实是本宫找人做的。”
“既然本宫能作假一次,再作一次又有何妨?而且,得亏那小子,这次补救之后,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所以,只要你能封住在场那些下属的嘴,单凭容妃母子的一面之词,说我们造假,谁又会相信呢?”
“这,这……娘娘说的是,只是卑职还是有些担忧……”
费俊擦着濡湿的鬓角,神色并没有太多轻松。
“都说了用不着害怕,陛下既然将此事交给本宫,足见本宫在陛下心中的份量。”
瑨妃负手身后,露出一派上位者的高冷气派,丢出最后一记鱼饵:
“费大人,你担任宗人府主事也有不少年头了,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
“嘶……”费俊倒吸口凉气,目光无比炙热,“难道娘娘有办法?”
“你恐怕还不了解本宫,但凡只要是自己人,本宫从来都不会亏待。”瑨妃话里有话。
“明白明白。”
费俊一阵点头哈腰,然后整了整官袍,对着瑨妃双手作揖下拜,露出狼狈为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