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一把短刀直接扎透了他的琵琶骨。
惨叫声再次被熟悉的枪—管堵死在喉咙里。
夏暖蹲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转动了几下短刀。
光头男人几乎听见了刀刃贴着他的骨头发出的摩擦声,还有血肉翻起的黏腻声。
他不明白,不明白夏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既不杀了他,也没有开口问他什么情报。
是寻仇来的吗?!!
可他也不认识这个人啊。
不,他这辈子得罪的人太多,兴许这人有什么亲朋折在了他手上?!!
等到那男人抖得连牙齿都不受控制地磕上枪—管之后,夏暖才拔出短刀。
挂在短匕上的血被夏暖蹭到男人脸上,而后夏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一个问题,答出来就把你的腿松开让你跑,答不出来就把你割了舌头留在这儿等狼群。”
夏暖的语调不紧不慢,甚至有些闲适:“或者你故意答错,等我们灭了你上头那位,再回来活刮了你。”
“你不会真觉得你们东郊基地顶得住两大基地联手吧?!!先前你上头那位带着人上门兴师问罪砸场子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想到有今天。”
男人迫不及待地疯狂点头。
可夏暖却没有搭理他。
夏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还有兴致慢条斯理地给他叙述了一番如何把人剃成骨头架子。
夏暖没有折磨人的爱好,但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末世里的变态多了去了,随便听来的那两耳朵奇闻异事,放在末世前都是恐怖片级别的。
尤其夏暖一边说,还一边用刀在男人身上比划。
光头男人已经有些崩溃了。
他刚刚还想着自己怎么可能会信夏暖的鬼话,说了实话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条。
只等夏暖开口发问,他就随机应变找个借口让他们带自己一起行动,然后再伺机求救。
可现在眼看着夏暖越说越来劲,好像恨不得省略中间的步骤直接开刮一样。
难道她已经看穿我的打算了?!!
我真能瞒得过她吗?!!
一旦暴露,这疯子不会直接就把我刮了吧?!!
男人额上的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对老板习惯性的忠诚和撒谎暴露的后果在他脑中来回交织,搅得他心里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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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已经开始怨怪起了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