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赶忙下车帮他拉开车门,在触碰到谭乐手指的那一霎那,冻得他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这手也太凉了。
都不知道找个暖和点的地方避避风么?
非得给自已冻出什么毛病才好么?
心里嘀咕着,一上车便将空调开到最大,吹得他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u盘…”谭乐刚一见他便着急解释。
“我正准备给你回消息的时候忽然有个患者要抢救,进手术室的时候忘记带手机了,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白石生怕他多想,还不忘指了指放在后座上的一个塑料袋,“我的衣服都被他的血给淋透了。下次如果你再找不到我,可以直接打电话,手术室里的护土有时候会帮忙转接的。”
“我也没什么急事。”谭乐手指还是冻得没什么知觉,连蜷缩起来都有些困难,“就是…”
“乐乐,你还把我当朋友么?”白石试探地问他,僵直着身体开着车。
谭乐眨了眨眼睛,僵硬地点了点头。
“是朋友呀…”白石幽幽叹气,双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像是陷入了沉思。
前方的信号灯转红,白石将车子停稳,忽地转头认真的看向谭乐问他,“那作为朋友,我能追你么?”
谭乐:啥玩意儿?
谭乐:那个啥信号灯红了我脑子也停机了,你刚刚说啥玩意儿了?!
谭乐:他是不是喝多了?
谭乐:酒驾判几年来这儿?!
见他不回答,白石再次发问:“我说,作为你的朋友…”
“不能。”谭乐火速开口,生怕他说出最后的几个字。
“为什么不能?”白石反问,英挺的眉毛蹙成一团。
“你说了,‘作为朋友,能不能追。’大前提是我们是朋友。”谭乐故作镇定,却将心里一直执着的话说出了口,“我的回答也简单,我只想和你‘作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