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望着宝珠恍若神女临世的脸,猜测宝珠是将他们身体中有害的东西牵引出来,一面又忍不住再次为那世间难有的美丽深深着迷。
“阿青他还活着吗?”
宝珠的手在咖啡杯的杯面摩挲,纤细的手指被灰绿色的陶瓷衬得愈发葱白如玉。
“你很在乎他。”薄晚舟以肯定的口吻道。
在乎吗?是在乎的,不过谈不上很在乎。
可一得知迟澜山那魔头竟也附身在薄彦青的身上,本来算不上深重的在乎上又压了份愧疚。
“迟澜山在吗?”
薄晚舟:“在。”
但没有放他出来。
“薄彦青是在那日去a市找我的时候被附身的?”
薄晚舟正欲开口,宝珠打断道:“不要骗我,你们之前肯定说好了,我只想听实话。”
“是,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只庆幸能将危险从你身边带走。”
“他……”
“他会出来的。”
说完,薄晚舟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今天的他不再像往日
那般总是避开宝珠的目光,看向宝珠的时间比之前加起来的还要多。
专注的好像看一秒就少一秒。
“那你呢?”
有这句话就够了。
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里,摇摆在心间的恋与妒,犹豫和负罪感似乎都找到了着陆点。
“我?”他云淡风轻地笑,“我已经活够了。”
至于迟澜山……
直到薄晚舟来到警局,他还在扯着自己幻化出来的花一瓣瓣揪落。
“她心里有我,不然怎么会将他人的爱想象成黑雾?她心里没我,否则怎么会连薄晚舟这木头都关心了,却没有问起我会不会消失?”
他将一片片花瓣扯落,嘴里念念有词。
“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没我,她心里……薄晚舟你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