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青道:“听到了。”
白惜香道:“那就是我们的传讯之法,我这座准备用作埋骨之地的石室,除你之外,再无别人来过,连那从小侍候我长大的素梅、香菊,也未进过此门,但我有时间在此看书,一住数日,足不出户,她们既不敢擅进这石室找我,但有事也不能不告诉我,我就想出了这个传讯之法,在这室外秘道中,作了一二个机关,只要她们敲打石壁,声音传了进来,我就可从听出什么事了。”
楚寒青道:“原来如此,可是姑娘要如何回答她们呢?”
白惜香道:“不用回答,她们只要告诉我什么事,就行了,如是重大之事,我自然会出去处理。”
楚寒青道:“西门玉霜率领属下高手,是大事还是小事?”
白惜香道:“如她是放船而来,那是大事,她乘舟徘徊,显是难作决定,那就不算大事了。”
楚寒青道:“唉!姑娘身患绝症,在下容貌被毁,从此之后,世间再无相识之人,死不足借,那素梅、香菊,年轻轻的,死了岂不是太过可借?”
白惜香道:“她们二人都是长寿之相,活上七、八十岁,不难事,你为什么要咒她们死呢?”
楚寒青道:“昔年那诸葛孔朗,空城退敌,一生之中,也不过用上一次,姑娘对那西门玉霜,每次都是处于死地再求生,岂不是太冒险了?何况那西门玉霜带着属下高手同来,分明是心中已动疑。”
白惜香笑道:“嗯!看不出你还有这般见识,请教高明?”
楚寒青道:“在下之意,指姑娘安排杀她之策,一举制她死命,至低限度,也要废了她一身武功。”
白惜香长吁一口气,道:“你好狠的心机,废了她一身武功,岂不比杀她更残忍些?”
楚寒青道:“她如不死,咱们随时可能被杀。”
白惜香眨动了一下大眼睛,严肃的说道:“你当真想杀她?”
楚寒青道:“当真想杀她。”
白惜香道:“你将后悔,一个人只能死上一次,死了就永无复生之望。”
楚寒青道:“杀了西门玉霜为武楚除一大害,乃大仁大勇之行,有什么好后悔的?”
白惜香道:“我如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不会杀她了。”
楚寒青道:“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我也要杀她。”
楚寒青一心一意想杀西门玉霜,其他的事,根本没有用心去听,说道:
“眼下时机迫促,姑娘先想个对付西门玉霜的办法,其他的事,咱们以后再谈。”
白惜香沉吟了良久,叹口气道:“想想,还是不说的好。”
楚寒青听她的如此认真。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说吧!”
白惜香道:“西门玉霜并没有毁去你的容貌。”
楚寒青伸手摸摸疤痕斑斑的怪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白惜香道:“你笑什么?”
楚寒青道:“在下亲耳听闻,亲身所历,如今疤痕犹存,难道还会错么?”
白惜香叹道:“是真的,她只是用药物糊在你的脸上,点了你几处穴道,使你神志有些晕迷,心灵和上,都有着一种被割伤的错觉。”
楚寒青摸着脸上的疤痕,说道:“此话当真?”
白惜香道:“你如不信,可以当场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