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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6页）

香菊长剑一扬，一招“天女挥戈”刺了过去。

楚寒青短剑上撩，当的一声，封开了香菊刺来一剑。

烛光了，只见香菊的手中长剑，裂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楚寒青冷冷说道：“在下手中兵刃锋利，姑娘要多多小心了。”

只听舱外传进来素梅的声音，道：“不要打，有话好说。”

香菊收剑跃退，说道：“姊姊，他点了姑娘的穴道，又不肯让我出手解穴。”

素梅左手断去一指，衣服上的血迹斑斑，她撕下了裙子一角，缠在左碗和伤口之上，缓步走了进来，道：“楚相公，我家姑娘待你不薄啊！”楚寒青道：“如若她还是过去的白惜香，姑娘断去一指，她岂会坐视不问？”

素梅长发技垂，脸色惨白，显然是伤后未得及时敷药，失血过多之征。

只听她轻轻叹息一声，道：“不错，我家姑娘变了，但她仍然是小婢们的姑娘啊！楚相公，当今之世，也许只有你可以劝她回头。”

楚寒青摇摇头，道：“不成我看她着魔已深，早已不可理喻，谁也劝她不醒了。”

素梅道：“你能，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小婢已经想了很久，”

楚寒青苦笑一下，道：“她打我一掌，使我受伤不轻。”

素梅道：“那是她神智受制于一种魔功时，如是她醒了，能摆脱那魔功的控制，仍是仁慈柔善的白姑娘。”

楚寒青道：“可是她此刻着魔已深，我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使她恢复神智呢？”

素梅道：“办法倒有，只看楚相公有没有这份耐心了？”

楚寒青道：“只要确然能够救她于魔境之中，不论受何等痛苦，我楚某都无怨言。”

香菊微微一笑，道：“嗯！不错，也不亏我家姑娘慧眼识人。”

楚寒青道：“要在下如何效力，两位姑娘只管吩咐吧。”

素梅道：“就小婢默察，姑娘修习魔功后的情形。似是有一定的清醒时刻”

楚寒青接道：“刚才她也似有着片刻清醒，但那时间太短了。”

素梅道：“每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她总是那一刹那的清醒，但七日之内，她却有一段较长时间的清楚，那时，她必要让小婢们把她七日内所作所为，很仔细地讲给她听，听到伤心之处，不禁失声大哭。”

楚寒青道：“那清醒时刻，大约有多长时光？”

素梅道：“大约一盏热茶工夫。”

楚寒青道：“那也很短啊！”素梅道：“但楚相公如能删繁从简的讲几句衷心之言，那已经足够了。”

楚寒青道：“就算她在清醒之时答应了下来，但事过境迁之后，她又复此刻性情，又有何用？”

素梅道：“但她能够自救。”

楚寒青茫然应道：“自救？”

素梅道：“不错，当今之世，无一人能够有她那样的智慧，亦无人能及她胸罗的博广，自然是没有人能够救她了。除了她自救之外，别无可想之法。”

楚寒青道：“她如有能自救只怕也不会陷入魔境了。”

素梅道：“这是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