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雯曼结束演出,用随身携带的软布擦拭着琴身。
今天乐团的气氛古怪,大家私底下在八卦着什么事,像是冲她而来。
就在她疲惫地背着琴走进休息室时,那些细碎的话声一下消散了,大家又各自坐了回去,忙活着自己的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在乐团不受待见,原因是她那显赫的家世背景。
尽管在这世道,能进乐团的非富即贵,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而杨雯曼不同,她的父亲是知名音乐家,对于他来说,能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是家常便饭,而所有演奏家的梦想无非就是走到这里,开一场属于自己的音乐会。
杨雯曼人淡如菊。艺术家天生烂漫多情,乐团里也少不了一些艳俗情史。她从不感兴趣,也不会主动打听。只是日复一日随团演出,没有演出的日子就去旅游。
只是没想到这次八卦中心竟然是她自己。
答案在傍晚时揭晓。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她被蒙在鼓里,主动告诉她。
“昨天团里有人撞见你丈夫和女学生去开房。”
“这怎么可能?”
杨雯曼全然信任丈夫,认定这是多么可笑的谣言。
她定了定神,又问:“谁传的?”
能好心提醒杨雯曼已经是大恩大德,那人三缄其口,说曼曼你也别为难我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
杨雯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怕大家误解谢尤今的人品,又主动替他解释:“我丈夫只是不爱说话闷闷的,其实人很好的。他不会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见杨雯曼态度坚决,那人尴尬地赔笑着,将剩余的话吞进肚子里。
其实她想说,她连两人进出酒店的照片都见过了。
洗完澡换了睡衣,谢尤今将眼镜脱下放在床头,摁灭灯光。
“老公。”杨雯曼翻了个身,在黑夜里从后搂住丈夫。
“怎么了?”谢尤今平躺着,闭上眼睛,回应她。
杨雯曼是倾世倾城的美女,在关城的名媛圈里出类拔萃。
又自小学乐器,小时候父亲不仅培养她学大提琴,其他乐器也多少涉猎。杨雯曼举手投足间都展现着矜贵和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