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柝无奈,也就由着她任性。在沙发上等。
反正最近将工作交给秦朗了,落得他一身轻松,也不知道他和裴佳境谁陪谁解闷。
陈姨收拾着桌上的脏碗筷。客厅里空余钟表的走针声,和清脆的碗筷碰撞声。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徐闻柝抬起手表,过了约摸一小时,听见裴佳境“哒哒哒”地跑下楼,像阵小旋风似的。
她穿了一条极好看的红色吊带。艳丽又张扬,很是惹眼。
裴佳境在他身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
徐闻柝沉思一阵,点点头:“不错。”
“不过你这么穿,会有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那有什么,我和裴止境也经常被人当做情侣,谁叫他像爸爸我像妈妈。”
裴佳境很无所谓地耸耸肩,拉着他的衣角。
“那我们出门吧。”
陪裴大小姐逛街就是麻烦。徐闻柝就像假装专心听讲的学生,每到裴佳境问他这件衣服是否合适,他都机械地点着头,私底下早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销售在一旁吹得天花乱坠,吹得裴佳境心头暖烘烘的,指着沙发一角杂乱堆着的衣服。
“那就都包起来吧。”
走出店门,裴佳境就像奥斯卡上身,拎着一堆袋子,嘴里哎呦哎呦地叫着:“怎么手这么酸啊?是不是昨天打麻将打的。”
徐闻柝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他叹了口气,伸出手:“给我提吧。”
裴佳境心里乐开了花。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家了。”裴佳境眨巴眨巴着眼睛,将徐闻柝生拉硬拽拽进店。
“行,你说的,这是最后一家了。”
徐闻柝眼睛转过一圈,盘算着今晚该怎么和裴止境诉苦告状,好从他身上敲一笔走。正好他最近要补牙,羊毛就从羊的哥哥身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