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能思念,到怨恨不解,直至释然无感,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所有幻想中,有不期而遇,有突然造访,但她从未想过,是陈牧带给她一则消息而已。
哪怕是消息,也不应该是从秦芳芳的暧昧对象的儿子口中得知。
她重新愤怒怨恨起来。
郝嘉既不想见秦芳芳,更不想让秦芳芳突然出现在郝运来面前。
想到这里,郝嘉发信息告诉陈牧:“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吧,让她有事找我。
不要找我家里人。”
陈牧回复好。
郝嘉等待秦芳芳联系她,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
临睡前,她又发信息给陈牧:“把她的微信给我吧。”
陈牧把微信推送过来。
郝嘉颤抖着点开,她的头像是年轻时候在照相馆拍的写真。
郝嘉端详着这张虽经修复,但精度依然模糊的照片,秦芳芳年轻时候带着一种嚣张夺目的美,波浪大卷,眉毛上挑,眼神自信。
她仿佛早已经忘了母亲的样子,家里已经销毁了她所有的印记。
在郝嘉的印象中,母亲给她最深的印象是声音,高跟鞋敲地的声音,花瓶摔碎的声音,无声压抑向她和父亲施以冷暴力的声音。
郝嘉向秦芳芳发送好友验证申请,对方迅速回应,两人成为好友。
但谁都没有先说话。
郝嘉对秦芳芳屏蔽了自己的朋友圈,虽然她本身也没有多少内容可以展示。
此刻的静音手机像个不定时的炸弹。
她准备先睡,白天清醒的时候再处理这颗“炸弹”。
出乎她意料,直到第二天,秦芳芳都没有发信息给她。
快中午时,金驰来了,带着一大堆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