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繁铸喝多了酒,单手撑着脑袋将自己的一缕头发捏在手中把玩,一副不羁的样子:“我原以为你的夫婿该选个有趣些的。”
这话实在失礼,李星昀刚想答话,手背上一凉,南汐的指尖就握了上来:“王爷,这话你说的可无礼。”
两人双手交叠在一处的场景让弥繁铸眼神暗了暗:“是本王失礼了。”
“王爷既醉了,来人,送王爷一趟。”
弥繁铸摆了摆手,挣脱了边上扶着他的小厮,凑近了,意味不明的语气:“日后,谢少将军若在大南明朝待得不快,尽可来北岚寻我。”
“北岚人视我谢家军如水火,王爷这是想劝我送死?倒不如王爷哪日在北岚混不下去,也可来我府中伺马,听说你于此道上倒是很有心得。”
让堂堂北岚王爷为她养马,何其不敬,弥繁铸笑着笑着,突然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回答:“好啊。”
南汐:“。。。。。。”
李星昀瞧得分明,弥繁铸看南汐的眼神同自己一样,只不过这道光更加隐晦,更加幽暗。
南汐饮了酒,李星昀自不会让她单独归府,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车之中,时章很懂事地将车驾得很缓。
“你有什么想问的。”
这人从刚刚开始就很别扭。
李星昀嘴角牵起一个很勉强的笑:“今日的酒喝得急,明日该不舒服了。”
这般说着,低下眸子,眸光似薄薄的琉璃,倒。。。有些清冷委屈。
凑近了看他,马车内本就空间有限,南汐这么突然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时章驾车生疏,一个踉跄,这人就朝自己贴了过来。
双臂撑在墙上,两人的鼻息交缠。
南汐刚想说的话一下子滞住了。
清风微徐,凉风吹起了帘子,散了一室的旖旎。
坐回自己的位置,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声音。
李星昀觉得自己的心如擂鼓,一时之间,别过了脑袋不叫南汐看出他红透的脸。
这么一来,南汐以为他是不悦,轻声问:“你可是吃醋了?”
心下这般难受,原是吃醋了吗?
“你做的并无半分不妥,是他出言轻薄。我不该。。。”
这等郎朗明月般的人,吃了醋也吃得明明白白,不藏着掖着,南汐忍着笑故作不解:“新醋倒是颇酸。”
李星昀有些着急,回头去看她的眼睛:“我不该。。。”
又是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