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到达极致之后,反而会冷却下来,就像是平静海面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冰山。
追求者愣愣的,又说:“那你记得你初中同桌吗?张黔。”
“抱歉,我不记得了。”
宋舒抿了抿唇。他的唇形很好看,是很适合接吻的形状。
气氛像是一把拉紧的弓,随时有崩坏的风险。
追求者再抬眼,神情崩溃,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那时候对你那么好,天天都和你见面说话,你都记不住他吗?”
宋舒别过眼,没说话。
沉默之中,弓箭承受的重量层层加码,太阳烈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阳光下,宋舒眼睫镀上金光,侧颜少有的漂亮。
追求者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又被晒干,哽咽的哭声变为大哭。
弓箭终于在让人窒息的氛围之中崩坏。
“宋舒,你他妈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混蛋。”
追求者跑了,还顺便把宋舒撞到喷泉水池里。
林莫靠近的时候,正看见宋舒倒霉地从喷泉水池里爬起来,还抱怨:“我每天遇到那么多人,一个一个去记名字和长相,我会累的吧?”
“而且他不说那些橡皮和笔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来我初中的时候老是丢笔和橡皮,甚至草稿纸都丢。”
宋舒抹了一把脸,抿唇,很生气:“居然都是他偷的!!”
他还没怪他偷东西,他居然还敢骂他混蛋!
到底谁是混蛋!
阳光下,被打湿的校服紧紧贴着皮肤,衬衫胸口比较透的部分能看见一点浅淡的粉红。藏在校服之下单薄身体抽条,青涩柔软。
等宋舒从水池里爬起来,自然也看见站在出口处的林莫。
再之后的事情林莫记不太清,却还是记得当时宋舒看他的表情。
有些恍然的,还有点怜悯,就像是第二次见面那天看他的眼神。
没什么奇特的。如果不是当场敬礼,加上当晚回去连续做半个月的春梦的话。
春梦内容大同小异,地点都在喷泉水池。
梦里他把宋舒压在水池里,问宋舒记不记得他的名字。
他很狡猾,不管宋舒回答记不记得,他都是要宋舒哭的,宋舒哭起来很好看,眼泪被弄碎,抽噎地踹他,骂他。
这样旖旎的梦境也没什么,顶多是青春期的冲动。
林莫一直这么认为。
………
仅仅第二面而已。说起来他和宋舒第一面结仇,第二面相识,第二面他就对别人敬礼。
这在古板的林家,要是被他的父亲知道,大概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