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把猫粮放到地上,重新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一晚上不管,不会怎么样。”
“去哪儿?”
“我家。”
秦弋说的家,其实就是隔壁。
沈渡一进门就说:“什么时候来不行,非得现在吗。”
天色有点暗了,两人都是光着脚过来的,秦弋拉着人直奔书房,“啪”地一声将灯打开。
灯光刺眼,沈渡伸手挡了一下,等适应后,才慢慢睁眼,当即愣在原地。
与其说这是书房,倒不如说是画室。
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有些大幅的,被秦弋用相框裱起来挂到了墙上。
沈渡在这些画里看到了好多自己。
“这些都是我搬过来后画的,有时候睡不着,就会在这里待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画了这么多。”
“不过这不是我带你过来的重点。”
他拉着沈渡继续往里走。
这还不是重点?
沈渡被震惊得失语。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空出来的地方。
画室的角落摆着一张很大的书桌,纯黑,上面除了一些画笔和纹身工具,就只剩一盏台灯。
秦弋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朴实无华的木箱子,看着有些年岁了。
“来。”
他将沈渡拉过来,“打开它。”
沈渡看看他,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做。
自刚才进入画室起,他就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一打开,迎面就有一股奇异但独特的香味传来。箱子边缘放着几根画笔,最里头,是满满一叠画。
秦弋声音轻轻的,“拿出来看看。”
最上面那张很好认,是他那天在篮球场,跳起投三分球的模样。秦弋只画了他、篮球、篮板。
第二张是他倚着门问他要不要坐车的模样。
第三张是在云山上俯瞰的云山夜景。
第四张是拆礼物却拆到考研资料时,他臭着脸跟秦弋发脾气的模样。
第五张是他站在公馆天台问秦弋要不要他抽过的烟的模样。
第六张是他红着脸让秦弋摸他一下的模样。
第七张是那晚在阳台,他趴在栏杆上问秦弋讨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