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沈渡骑着车,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赶去。
今儿这里有点热闹。
云山市及其周围三市的大学生联合辩论赛半决赛在活动中心的大剧院举行,云山大学和他的老牌竞争对手云山理工大学的对决就在今天。
这场比赛已经不仅是两支队伍的事,更关乎两所学校的名声。
从抽签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沈渡老远就看到大门口有人在招手,他将车停好,走过去。
“学长,你可算来了,老师和学姐们都等你可久了。”
这人是去年刚入校的大一新生,百团大战那会儿加入了校辩论队,他取下脖子上戴着的工作牌,对守在门口的保安道:“这是我们队长,忘了带牌子,您能让我们进去不?”
保安由主办方聘请,不是云大本校的。但这毕竟不是多么严肃的场合,那保安见他俩不像是那种奸诈耍滑之人,跟同伴商量了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沈渡不认识这位学弟,路上简单聊了两句,一进门就往更衣室走:“我去换衣服,你帮我跟老严说一声。”
那学弟点头道:“那我先过去了。”
整个活动中心都开了冷气,冲淡了因为炎热而带来的燥意。他来得晚,更衣室几乎没什么人了。
辩论队这次准备的是一套西服,花色还跟以前一样。沈渡一扬手脱下上衣,肌肤冷白的光感如玉石一般,脖颈纤细,肩背薄薄的一片,那一截窄腰遒劲有力,一种属于年轻男性的性感与张力呼之欲出。
沈渡从脱下的衣服里,摸出自己铭牌,戴在了左胸前。
严立明已经等了好久,焦灼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地看时间。见到沈渡身影的瞬间,如蒙大赦。
“好小子,终于来了,这次临时让你顶一趟,辛苦了,等比赛结束请你吃饭。”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含笑问:“怎么样,紧张不。”
昨天三辩队员的祖母突发心梗,进了ICU,家里人打来电话想他立马回去。这样大的事,哪能随便耽误,严立明当即就让对方买了机票回去。
只是这样一来,参数人数就不够了。
要是别的对手也就罢了,可这次偏偏就遇到了云山理工。
严立明不甘心随随便便找个替补上去,短暂地焦虑后,他把主意打到了沈渡身上。
沈渡口才好,逻辑思维缜密,曾在辩论队待过一学期。他进队打的第一场比赛,就把当时的队长等老手怼得哑口无言。
选他来,再合适不过。
沈渡将刚才门口司仪送的玫瑰插到胸前的口袋里,眉毛稍稍一挑:“我沈渡的字典里就没‘紧张’这两个字。”
严立明就喜欢他这一点,不禁比了个大拇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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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活动中心出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