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上放着新的牙刷,沈渡挤了牙膏,放嘴里叼着。洗完手一抬头,跟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视线,看到自己脖子、锁骨上的红痕。
昨天晚上,他被压在洗手台前,就是现在站的这个位置,秦弋从后面进入他,命令他把屁股抬高点、腿张开点,还伸手掰着他的下巴逼他看镜子。
沈渡都不愿意回想自己当时看到的画面。
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的秦弋表情好可怕,跟之前梦里一样可怕。
沈渡又把衬衫撩起来,胯骨两侧的手指印记还没消,秦弋留的所有记号都还在,顺着这些斑驳的痕迹,沈渡能完完整整地想起来全部过程。
好神奇,他居然还活着。
活着的感觉真好。
沈渡洗漱完出来时,秦弋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了。
“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这边不常住,冰箱里一点菜没有。
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消息,沈渡一条条点进去,刚准备坐下,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弹起来,“我去,猫!”
“猫还没喂!”
秦弋心说等你想起来猫都饿死了。
“坐。”
他敞开腿,“我已经找人喂了,别担心。”
“找了人?谁啊?”
沈渡看过去,没动。
秦弋长手将人一捞,拽进怀里坐着,下巴搁在沈渡肩上:“我让路宁过去帮忙喂了,那家伙很喜欢猫。”
沈渡觉得脖子痒痒的,他坐在秦弋腿间的沙发上,问:“你什么时候说的?”
什么时候?
秦弋大概想了下,“你刚睡下的时候。”
应该是凌晨五六点吧,他打电话过去,路宁先是把他臭骂了一通,但一听说是去喂猫,还是两只,哪里反应不过来,又嘿嘿嘿地笑。
秦弋直接把电话挂了,那家伙犹不死心,还发微信来骚扰。
秦弋一个没回。
“我刚睡下?”
那已经很晚了吧,俩猫晚饭就没吃。
沈渡撑着手就要起身,被秦弋拽着手按回来,屁股一下坐实了,疼得厉害。
他咬着牙,忍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