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她见他不理会这句,用了命令的口气,“放下孤。”
他将她抱得更近了些,凑在她耳边绵软地说道:“还是前一句好听些。”
她又气又急很想捶他,但此时根本不可能下手,就挣动着要他放下自己。没想到他抱得更紧了,喘息不匀地说道:“再动,我的伤口就裂开了。”
她果然立即不动了。
他低头看她。
她如此乖顺地蜷缩在他怀中,还是头一次。
没有张牙舞爪,也没有故作冷漠,更没有拒人千里。
一想到她这般听话是因为担心他的伤,陵渊弯起的唇角就没有折下来过。
一路将嘉恪抱至风华无双宫内殿,陵渊才放下她。
“快传董承过来!”
“为殿下沐浴更衣。”
他二人一同吩咐出声,彼此都愣了愣。
陵渊笑起来,让宫人先伺候嘉恪去沐浴更衣,宫人上前打算伺候嘉恪,没想到她对宫人恼怒道:“放肆!没听到孤说先传太医吗!”
那宫人立即跪下了,又有宫人小跑着去传董承。
陵渊含笑看着嘉恪:“可放心了?”
嘉恪眸中愠怒地盯着他,对其他宫人命令道:“都退下。”
宫人们极快地退了出去,陵渊有些不解地看着嘉恪,她命令道:“脱掉。”
陵渊含着笑意挑眉:“这不好吧?”
嘉恪已是不耐烦至极:“我让你脱掉!”
没有“孤”,也没有“督公”,只是“她”在让“他”脱掉。
陵渊站起身,极快地解开衣衫扒了个干净,将自己的上半身全都袒露在嘉恪眼前。
嘉恪立即向他的腰际看去——她记得刚才是抓了他腰际的衣衫才染了一手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