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恪立即向他的腰际看去——她记得刚才是抓了他腰际的衣衫才染了一手血红。
陵渊的右腰窝果然有一处伤口,还在缓缓地渗血。
嘉恪立即拿出伤药给他敷在伤口,又拿了棉布细细裹缠。
陵渊不想眨眼,只想看着她,一直看。只是嘉恪仍然只有一件披风蔽体,他莫名有些心浮气躁,微微偏开眼神说道:“虽是夏末,只一件披风也有些凉,殿下还是先去热汤里泡一泡吧。”
嘉恪在他伤处一按,他有些疼,立即闭嘴。
“不想我给你上药就直说,废什么话?”嘉恪一句好言语都没有,看着很生气。
在气什么呢?
陵渊没想明白。
嘉恪很快给了答案:“竟让熊鸿锦给伤成这样,还把你的玉珏抢了去!你怎么这么不中用!”
分明是指责,可陵渊听在耳里却泛出了丝丝甜意。
嘉恪给陵渊包好了伤口,瞪着他:“还有别处吗?”
陵渊:“没有了,”见她不信的样子,开始解自己的缠腰,“下面也给殿下看看?”
嘉恪强装镇定地看着他解,却在他的裤子即将滑落前背转了身子,斥道:“无赖!”
陵渊低低地笑,从背后拥住了嘉恪,低头用侧脸贴在了她的侧脸上。
“一时不慎着了小人的道,”他轻声说道,“还好没有伤及要害。是不是熊鸿锦那厮给你看了半块玉珏?是假的。另外半块玉珏是黑色的,一对儿在一起像太极八卦图。”
嘉恪微怔,而后立即陷入羞愤——自己竟被假的玉珏骗了?误以为陵渊落在熊鸿锦手上?!
忿忿地推开陵渊就往前走,只想远离眼前这个从未有过的尴尬之境,却又被陵渊搂回怀里,在嘉恪耳边柔声道:“你担心我,我很高兴,比成为督公那日还要高兴。”
“澹台银池,我喜——”
“陵渊,”嘉恪打断他,带着难以察觉的丝丝惧意,杂糅了点点紧张,“熊鸿锦抓住了没有,你去问问。”
她回避了陵渊想说的话。
陵渊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是害怕,而非拒绝。
“好,我马上去看,你去热水里泡泡,嗯?”陵渊松开了一些圈住她的手臂,只是环着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