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曾经是谁眼泪汪汪跟他说,离不开太子殿下。
许
兼不相信她的话,很轻地笑了一下,只是说:“我记下了。()”
闻青轻点点头:嗯嗯!()”
这一日,她一直在小院待到晚上,下午像粘人的小猫一样贴着许兼帮他晒书拾柴烧水做饭。
宋书在黄昏之时请辞回去。
宋书离开前,闻青轻托他给闻府传个信,假称她今日在太子殿下的行宫,不回闻府。
宋书自然应下。
时至深夜,小七已经睡着了,许兼还在调方配药,闻青轻想陪陪阿兄,于是也和许兼一起待在院中。
当是时,明月照影,清光可爱。
院中已配了一只茶案,许兼坐在案前,依旧是一身单薄的素色衣裳,长发未束,正在翻一卷医书,他看见闻青轻里,没有多说什么。
在院中翻书调方是他学医时留下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闻青轻软绵绵倒在他身上,也拿了一卷医书,只看了一会儿就垂下脑袋。
闻青轻揉揉眼睛,坐直身子,说:“阿兄,我不想睡觉,你给我扎一针吧。”
许兼说:“不必强撑,困了就睡吧。”
“不要。”
许兼道:“好吧。”
许兼取了银针出来,往她身上扎了几针,却不是醒神,而是安神的。
闻青轻有点迷糊,问:“我怎么越来越困了。”
许兼从容地翻过一页书,道:“错觉而已。”
闻青轻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闻青轻放下心来,翻书又看了一会儿,阖上眼睛打了个哈欠,一下子栽下去。
许兼托住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闻青轻枕在青年的衣裳,闻着他身上清冷的草药味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手中抓着许兼的一截衣料,眼睫随着呼吸的频率一扫一扫,看着温软可爱。
此时夜深,巷子里传来更夫敲更的声音,天上明月皎洁,银河垂野。
许兼放下书,解下单薄的外袍,披在闻青轻身上,左手支案托额,右手搭在外袍上。
许兼捏捏闻青轻的耳尖。
闻青轻迷糊间握住他的手指蹭了蹭,将指节压在脸下,无意识间软软喊:“阿兄……”
许兼怔住,垂首笑了一笑。
他自出幽州以来,一路颠沛流离,难得有这样清闲平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