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苏棠花了整整一晚上给姩姩解释为什么她的亲弟弟不在她身边,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好在等以后这小崽子长大些,能走路了,姩姩就又多一个玩伴,不用她整天陪着,也算好事一桩。
入夜,萧景榕到她宫里用膳。
姩姩逗弟弟逗得不亦乐乎,连她爹都给忽略掉。
苏棠乐见其成,小孩子这样不吵不闹的时候最可爱了。
她也能安安心心歪在贵妃榻上看杂书。
直到就寝的时间,乳母把俩孩子抱下去,她则是窝在萧景榕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朕会想办法找到那个道士。”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萧景榕冷不丁冒出一句。
苏棠想起他萧景榕之前和她解释过那道士的事。
据萧景榕所言,那道士不肯言明身份,他下令把他关起来,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守,结果那道士还是不翼而飞。
由此更可见那道士十有八九真有点本事。
听着挺玄幻,但苏棠没怀疑过萧景榕这话的真假。毕竟她穿越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且萧景榕继位一年多,以雷厉风行的速度肃清朝堂,坐稳皇位,甚至还进行了不少行政体系的变革,她在后宫都没少听说他的丰功伟绩。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哪会有功夫编故事来骗一个对他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女人,看她不顺眼,一刀砍头就了事。
“皇上不必为此太过忧虑。”苏棠贴着他的胸口道。
“其实嫔妾觉得就算找到那道士恐怕也无济于事。若是有破解之法,他何不乘机讹皇上一大笔钱财?若他不求财,纯是善意提醒,只怕是因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才出此下策。”
这样的道理萧景榕不是不知道,但他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吉羊总归不是力宝。”萧景榕说话日常很简短。
但苏棠很奇怪自己好像总能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手捧着萧景榕的脸,“不都是皇上您的儿子吗?”
萧景榕抓住她的手,“在你心里不同,在朕心里也不同。你何必说这些好听的话。”
每次苏棠说这些违心的情话萧景榕总能立马戳破,导致苏棠想装一个爱他都不行。
苏棠觉得很可能是因为萧景榕和她一样是很现实的人。
他们都有自己不可能打破的原则。
萧景榕知道自己是皇帝,他不会给任何女人不切实际的承诺。什么情呀爱呀,绝不可能出自他之口,这一点从后宫女人争宠的方式和对他的畏惧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