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伸手接过,翻来覆去也没瞧出个花样,最后用拇指将兔子的脸按扁,递给李培顺,“挂上吧。”
“奴才斗胆问皇上,可仍是挂在床头?”
“嗯。”
龙床一般宫人不能碰,李培顺亲自过去挂上,心道得亏宁昭容没绣多少,要是多起来这床头还不挂满咯。
他以前还瞧不上宁昭容,结果人家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李培顺还发觉一件事,宁昭容但凡送了东西来,皇上就会往她宫里去一趟,咱也不明白咋那有用。
“给你几个月功夫,就做那样的东西敷衍朕?”
苏棠撇嘴,她还得抄经书好不好,能抽空绣出来已经是给面子了。
但她不能当着萧景榕抱怨,免得他还以为自己不满他老娘呢,虽然确实挺不满。
“皇上以前都不嫌的……”苏棠委屈脸,企图蒙混过关。
“还有一只,做精细些。”萧景榕瞪她。
“是。”苏棠无奈应下,凑近萧景榕低声道:“嫔妾有话想单独跟皇上讲。”
萧景榕以为她要抱怨抄经书的事,抬手挥退宫人,心里想着她若是求两句,自己找个理由应付太后那边也不是不行。
没曾想苏棠说了一件完全无关的事,“皇上这几日可有见过寿王殿下?嫔妾觉得他近日不太对劲。”
苏棠将寿王最近的变化和对她讲的话告诉萧景榕。
“你既早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朕?”萧景榕问出这话的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苏棠的顾虑。
他也惊觉自己会问出这话,代表他对眼前人的信任远超过自己所想,觉得她有任何话都该对自己直言不讳。
敏感多疑、拒人千里之前才是帝王之道,可身边若无可信之人又何其悲哀?
自己私心里大概也盼着有人与自己交心,尤其是枕边人。
他和苏棠相视一眼。
“此事毕竟只是嫔妾的怀疑,并无证据,或许只是嫔妾太多心,贸然讲给皇上听恐增添皇上的烦恼。”苏棠顿了顿继续说,“可嫔妾又想皇上仁德,或许会在意此事。”
“你做得很好,此事朕会派人查。”萧景榕捏住苏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