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春风了。”张邈含笑揶揄,提步走上回廊,“听闻前几日我大兄没有允许二位外出游玩,还望二位海涵,这生意场的事,想来七爷应该能理解,那批货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秦瑨颔首,“理解。”
“那就好,只可惜苦了青青了,在这要憋坏了吧?”张邈轻瞥姬瑶,眉眼间萦起一抹怜香惜玉的况味。
这眼神让姬瑶全身酸麻,敷衍的对他笑了笑,“还好……”
张邈亦勾起唇角,自袖襴拿出洒金请帖呈给她,“明日是我的生辰,特意在襄州请来了春溪苑的歌舞乐伶,你们一起来热闹热闹吧。”
姬瑶一怔,接过请帖与秦瑨面面相觑。
面前这位张二爷古怪的很,不像什么正人君子,在他面前还要演来演去,委实麻烦,他们自不愿出席这种场合。
奈何身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是亲自邀请,不去就是驳了东家的面子,说不过去。
秦瑨抿唇思量,客套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二爷。”
“应当的,我虽不掌家,但也要尽足待客之道。”
临走前,张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姬瑶,直到返回清园,面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侍从吴宣立在廊下,见他回来,旋即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入书房。
“二爷,您要的东西搞来了。”
吴宣将一个寸余长的褐色葫芦瓶放到桌案上,张邈拿起来掂了掂,打开盖子放到鼻前嗅闻,“这就是落花散?”
吴宣点头道是,“化一粒在水中,就能让人龙精虎猛,金枪不倒,摇的落花飘零水自流。”
他嘴里说着诨话,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猥琐。
张邈也跟着扬起唇,“明天多给贺靖化几颗。”
既然他们夫妻恩爱,那他就大发慈悲,花点钱为他们助助兴。
做戏,也要做全套。
吴宣好心提醒:“二爷,这药用多了可是毁身子。”
“毁了正好。”
张邈不以为意,坐在案前伸了个懒腰。
那金娇玉嫩的娘子,交给他照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