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伤心至极,抽泣道:“秦瑨……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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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南一处别院里,张邈正放肆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秦瑨被他负手绑在太师椅上,封着嘴,被动地承接着他的拳头。
不过几拳下去,不太通武的张邈就喘起粗气,没了兴致,一边揉着发痛的拳头,一边轻蔑的看向秦瑨,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你不服气,但你要怪也得怪我大兄,谁叫他非要听那神棍的话,拿你的女人冲喜呢?他让我拿一箱黄金向你买人,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什么女人能值一箱黄金呢?”
说到这张邈呵呵一笑,朝秦瑨挑挑下巴,“这一箱黄金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且你的命,我也得留下。”
他话里话外,尽是挑衅。
秦瑨并不在意,目光如炬,紧盯着嚣张狂妄的张邈,手上脱绳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这些人并不会死绑,只要再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摆脱束缚。
“我不管你是不是贺靖,但你终是坏了我好事,若非我不想让你死在张府,你怕是早就没命了。”
张邈冷冷一笑,从身边人手里取来火把,点燃了屋里的帘幔。
火光一下子窜起来,映红了在场人的眼眸。
“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亦不会给你留个全尸。”张邈神态轻狂,眉眼间携着一股报复的快意,自袖襕掏出一根金条扔在秦瑨脚下,“这根金条买你上路,到了阎王那里可别说我小气。”
须臾,火苗燃烧极快,很快蔓延了半间屋子。
张邈不敢再多留,旋即带人离开了这里。
门“哐当”一声上了锁,屋内浓烟滚滚,呛得秦瑨连连咳嗽,双目亦跟着刺痛。
他屏住呼吸,终于在火苗近在咫尺时挣脱了绳索,俯身捞起那块金条,破窗而出。
一路向北,越过数个逼仄的巷道,他适才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上窜,周围不时有人尖叫,大声喊“着火了”。
很好。
秦瑨眉眼压低,周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狠戾之气,手骨亦捏的咯咯作响。
怀远侯府,南漳张府。
他们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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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边掠过一抹暗色。
姬瑶手环双膝,在墙角缩成一团,眼皮哭的肿成了小桃。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