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开始报价,居间人从中挑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价格,开始对接。
我所在的园区虽然有医疗设施设备,但并没有医疗团队。
所以在进行器官移植的时候,需要从泰国把医疗团队请过来。
“为什么是泰国?”我问赵媛。
她挑眉说:“因为泰国是全球最大的器官黑市,也是全球器官移植手术数一数二的地方。”
她接着说:“请一个医疗团队过来可不便宜,所以园区为了移植成功率,才建了这么一个医院,为的就是到时候让买家一起过来,在这里进行手术。”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难怪我住的这个病房会这么豪华。
几天后,我开始做血型匹配,在经过一系列的操作之后,等了大概两天,赵媛兴冲冲地找到了我。
她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眉飞色舞地冲我说:“算你运气好,血型和HLA都匹配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可以说,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消息能让我高兴。
无论是匹配上,还是没有匹配上,我最终的结果都是死!
那种无力感折磨着我,让我似乎随时都有窒息。
看着赵媛,我挤出一个笑容问她:“上次我和你提事。。。。。。”
“别想了,不可能。”赵媛果断拒绝道,“我的手机也是被设了限制,除了园区内部联系之外,根本打不出去电话。”
之前我和她说,如果我的血型匹配上了,我希望能够给家里打个电话。
现在看来,基本上不可能了。
“其实,你最好别联系家里人。”赵媛说,“你现在的情况,就算联系了又能怎么样?告诉他们你要死了?还是让他们来救你?”
她把手里的单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来,点燃一根烟:“依我看,你现在就什么也别想,回头等医疗团队过来动手术,我给你多上点麻醉,一觉睡过去,什么痛苦都没了。至于家里人,他们找不到你,至少认为你还活着,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念想。”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嘴巴有些发苦,叹了口气说:“难道我真的非死不可吗?”
“不然呢?”赵媛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眼神里多了一抹什么,“其实死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有时候想死,死不了,那才叫痛苦。”她补了一句,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斥着一种无奈和苦涩。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有这种表情,相处的这些天,她说话基本上都是没心没肺,从来没有安慰过我,有时候甚至还会出言各种讽刺。
当然,我也不可能奢求她对我如何,毕竟我和她非亲非故。
本来我以为我能做到安然地接受这一切,可当要动手术的当天,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基本上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