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装模作样讨解酒药,实际没有喝太多,大家不敢灌他,再者说,现在已经不是劝酒文化盛行的年代。
热闹之际,也有人发散话题:“你们那所研究院造得怎么样了啊?”
贺景延道:“月底交付了,现在在进设备。”
聂彬听说过一些风声,现在企业做科研不是稀奇事,但很容易把研究院或实验室的地位变尴尬。
他道:“预备给你们的技术中心接手,是不是级别架构有点怪啊?”
贺景延说:“这方面我在和董事长沟通,会出一个满意方案,高层也有坚持投资科技的决心。”
聂彬忽地唏嘘:“要是没病没灾的该多好,当初计划造研究院的时候,老雷身体那么硬朗,稳稳是他当院长。”
提到的人曾任技术中心的总经理,兼任过互娱的副总监,是引擎方面的大前辈。
他钻研学术,开朗幽默,在董事会的授意下,用心建立了技术中台,付出诸多心血。
前年体检确诊食道癌,这类病症必须接受治疗,他不得不退居二线,如今在医院静养。
突然失去了顶梁柱,中心一度青黄不接,要是他身体健康照常退休,肯定能培养出接棒的继任者。
“他徒弟现在怎么样?”聂彬关心。
贺景延道:“沈光意在做主管,总部的庞伦也调给他了,不过他俩适合对业务,没法接研究院。”
问下去涉及到敏感信息,已然不会有答案,聂彬点到即止,没再打听这桩事。
不过,听着贺景延的说法,方溪云等到散场后,挑了清净的场合追问。
“董事长是不是准备从外面挖人?”他低声道。
贺景延道:“外面的人他信不过,里面的人又不够用,再看吧。”
“我觉得你有想法,但不太可能是派纪弥去。”方溪云分析。
新部门是好是坏,一切尚未可知,贺景延站在个人角度,应该不会让纪弥趟雷。
站在总裁的角度也不会这样做,研究院虽然被提议过挂靠给技术中心,但两者在级别上互相平行。
技术中心的老大是什么概念?能向董事会汇报工作,在事业群、在集团都有兼职管理岗。
强行扶一个人上去,反而会有严重的负面效果。
思及此,方溪云道:“不过纪弥比沈光意合适,沈光意镇得住场子,但不太会教人,身上的担子没法转让,中台也离不开他。”
提到这茬,他拐弯抹角地啧了声。
“可总办就离得开小纪老师吗?”
贺景延没有回答,但行动表明,这显然不太行。
收假返工那会儿l,两人似有嫌隙,纪弥白天不往办公室跑,贺景延也不去纪弥的工位附近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