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都有男孩子撑门庭,偏偏我们家生的都是赔钱货呢?你见爷奶啥时候对咱们和气过?见了面就是骂,骂的我自己都疲惫了,他们还在不断重复着那些恶毒的字眼,招娣,所以我们更不能窝囊,要挺直了脊梁骨,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
唐翠花自己个性强,连带着俩妹妹都不是个怂货。
要是听到谁在背后说她们,她还会第一时间呛回去。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用语言来维护自己。
而她的泼辣性子,也在日复一日的锻炼里,变得越来越刚强。
正因为大姐会维护她们,爹娘不会,所以姊妹仨从小的感情都特别好,反而从未依赖过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如果说头开始这对父母还有父母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闺女越生越多,他们就在村里的名声越来越响亮,走到哪儿都感觉人家在嘲笑她。
渐渐的,好强的曹阿妹也逐渐不爱出门了。
啥都指望男人,指望大闺女去干。
她则在家里躺平,或者指挥小闺女干这干那。
将孩子培养好了,她就可以理所应当的不干活了。
唐有田在察觉到她的这些变化时,说过她,但每次都被曹阿妹给呛回去。
因为他只会给别人家干活,哪里有资格说自己的事儿?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下来,曹阿妹借着怀孕生孩子怀孕生孩子,变得越来越懒,越来越窝囊腌臜。
腌臜到什么地步呢?
夫妻俩的铺盖被褥盖的黑明发亮,只要翠花不洗,他们就不换。
还有曹阿妹个人卫生问题,男人就不说了,她一个当闺女的也说不着自家老爹身上去。
反正她娘身上的味儿,尤其是生理期的时候,那个味儿,老远就闻到了。
“娘,你就不能把自己洗一洗?味儿这么大,你怎么受得住?你受得了,我爹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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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一洗又不费什么事儿,你要是不想烧水,我给你烧水,我给你洗都中,我求你了,干净点吧,要不然你出门人家也都笑话你。”
某人破罐子破摔:“笑话就笑话,反正也笑话恁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我早就习惯了。等我这月经过去了,我一块儿洗不行?你管那么多干啥?不知道这期间不能碰凉水吗?”
翠花朝天翻个白眼儿:“我给你烧热水,用热水洗行不行?人家都说了,这期间不注意卫生,是会得病的,得病的啊,你本来就漏尿,本来问题就多,你再不注意卫生,是不是还要像上次那样,被人家大夫嫌弃你啊?”
上次她怀孕期间贫血晕倒,到医院检查,差点没把人家大夫给熏晕过去,大夫当时的表情,翠花一辈子都觉得抬不起头,偏偏正主还不当回事儿,还在这儿试图说服你。
“要么你帮我干了,要么就闭嘴,反正我就这样,你要待不下去,你也可以走。”
气的翠花磨牙切齿,对于这种懒蛋,真是毫无办法。
能用的招都用了,不管用啊,这不是一天积累下来的,这是长久以往被刺激出来的心理疾病。
曹阿妹这样,唐有田又整天不着家,地里的庄稼姐妹仨能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