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衡的手一顿,筷子上的松糕也掉在了石桌上。
李红鱼将松糕拾起吹了吹咬了一口,然后问道:“桓师兄不信?”
桓衡缓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筷子对李红鱼说:“师妹说的我自是相信,只是在奇怪为何会如此?”
“难道文敏师姐没有告诉师兄,上官公子是什么脉象?”李红鱼也将筷子放下,索性与桓衡说个明白。
“文敏只说了是中了奇毒,其他的……”桓衡这时也察觉到自己来的太唐突了。
“绝脉。”李红鱼说道。
“什么?”桓衡又是一愣。
“他是绝脉。”李红鱼又说了一遍。
“当时师公、空空、文师伯都诊了脉,而且师公也都确认了。”李红鱼看着桓衡说道。
“既然是绝脉,又中了毒,怎么又有了开方的事情。”桓衡越听越奇怪,明明无法医治,为何又让众人开方解毒。
李红鱼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并不清楚。
“既然如此,今天师妹想如何开方应对?”桓衡问道,脸上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无法医治又怎么能开方呢?”李红鱼重新拿起筷子,准备继续用饭。
桓衡想了想,医者的确应该如此,能医则应用尽全力,不能医也不能勉强行之。
“那好,我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师妹先慢用,我先走了。”桓衡起身告辞。
李红鱼点了点头,看着桓衡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当江一赶到的时候,李红鱼已经将早饭全都吃了个干净,撑的在院子里绕圈。
“你这人缘可真好,枉费我还惦记着你是否用饭。”江一拎着食盒,装作一脸沮丧的样子。
“算了吧,等你来啊,我都得饿死。”李红鱼加快了步伐。
一时不察竟然将自己吃撑,李红鱼也是佩服自己的能力。
“刚刚谁来过了?”江一看着石桌上的空盘空碗问道,并将带来的食盒放在一边。
“桓衡师兄。”李红鱼答道。
“因为文敏?”江一紧接着问道。
“嗯,过来问问我出的方子。”李红鱼终于缓解了饱腹感,深深吐出一口气后才回答。
“你不会告诉他了吧?!”江一提高了嗓门。
李红鱼冲江一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能开出方子,又何必等到今天。”
“那今天你该怎么交代啊?”江一有些担心的问。
他了解李红鱼,她是那种有一说一的人,没有把握就不会轻易开方,不开方就意味着今日对秦怀仁没有交代,如果文敏也交不出,那还好些,就怕文敏为了突显自己胡乱开方,而将李红鱼生生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