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得到满足,楚鸢陷入了刚刚欢爱完毕的疲惫。她翻了个身离开何之远的怀抱,在床上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窝好。她很累了,想要休息。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她懒得动,用脚轻轻踢着何之远,意思是让她把手机拿过来。
“是被标记的骚扰号码吧,不用接。”何之远在手机上划了几下,擅自挂了电话,然后聊起了另一桩事。“说起来,我本来想明天去找您。”
“没想到您先来找我了,”她说,“真是让我意外。”
何之远坐在床边,她把睡衣脱了,从衣柜里拿出了新的内衣换上。楚鸢趴在她身后,将柔软的被子团起来抱着。她欣赏着何之远反手系搭扣时凸起的肩胛骨,餍足地问:“有什么可意外的。”
“一般,您和母亲见面的日子是不会来找我的。”何之远穿好内衣,披上衬衫,将扣子一颗颗系好。
“嗯?”
楚鸢从被子中间抬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见过何问心?”
“这么说有点好笑啦,显得我像狗一样。”何之远配合着她的话笑了两声,但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这是真的,我在您身上闻到了她的香水味。”
她穿好衣服,扎了一条腰带,将衬衣的下半截束在裤子里。接着往后一撩头发,刚刚被捆进衣服里的部分便柔顺地散落在身后。何之远穿好外套,将衬衣的袖子从领口拉出来,确保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褶皱。然后她回头说到:“你们在这方面的品味完全不一样,对吧?”
目前为止,对话的内容还勉强算在正常的范围里面。楚鸢却察觉到了不对,很不对劲,空气中说不出的违和感让她绷紧了神经。
难道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何之远哭哭啼啼的窘态,乍然看到她穿着整齐的模样很不适应吗?何之远很平静的在和她闲聊,楚鸢却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寂静。她紧张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之远是太过寂寞就会死掉的兔子,是随时害怕自己被抛弃的小狗,是可爱起来很会撒娇的猫咪。是无害的、可怜的、眼泪汪汪的。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何之远转过身来,眉毛一撇,又是那副很委屈的样子。
“妈妈,我爱您。”
这幅样子才让人觉得熟悉。
“但您是我母亲的爱人。”
委屈的、迷恋的,何之远的眼睛中充满了让人心安的情绪,仿佛那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全部来自于突如其来的飞醋。她跪在床上,挪动着膝盖,来到一个渴望靠近又不敢触碰的距离。
“她不是一个好爱人,对吗?”
“她不喜欢您身上的香味。”
“去见她的时候,您从来不用玫瑰的味道。”